夏可钰闻声,顿觉不妙。看样子,这是意图设计她的人没有得逞,转而将目标投向了沈清欢。“走。”夏可钰面色平淡,却利索地起身,带着春暖、青芽和夏可画三人,前去寻找沈清欢。几人一出宫殿,在门口恰巧遇到了太子妃叶衣棠带着两个宫女进来。“拜见永安县主。”叶衣棠同夏可钰见礼后,见到夏可钰一行人步履匆匆,关切地问道:“县主这是要去哪里?”夏可钰想到叶衣棠身手不差,也算是个帮手。当下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多话,跟自己来。叶衣棠虽然不明就里,却还是乖乖听话,跟着夏可钰前去。一行人沿着春暖带领的方向,来到了一灯光昏暗的宫殿外。只是宫里头的房子多且道路繁复,一时竟不知沈清欢被那宫女带到了何处。春暖闻声,竖起耳朵,仔细听声辨音,随即果断指向了一处:“人在那个房间!”随即春暖一马当先,将门给推了开。趁着月色,众人已经看清,屋内瘫软在床上的人正是沈清欢一贯的素雅打扮。几人正欲往内,一直沉默不语的夏可画却出声阻止道:“别进去,屋内点有迷香。”众人这才注意到,房间靠窗的桌上,一支香正燃着,青烟袅袅。夏可画这些时日跟着陆和风学习医药知识,这第一条,就是识别各种迷香和害人的毒药。春暖见状,拿出手帕裹在了自己的口鼻处,仗着自己身形矫健,利索地入内,将已经瘫软的沈清欢给扛了出来。只是,几人刚将沈清欢给扛出来,便听到了有脚步声传来。几人见状,忙躲进了旁边的另一间房内,吓得是大气不敢出一声。来人听声音,竟是五公主。五公主得意地将对着身侧的宫女道:“听说事情已经成了?让本公主来瞧瞧。”原来,五公主听人说,房间里被迷倒的是夏可钰,非要亲自来看看。宫女们正在努力劝着五公主不要轻举妄动。夏可钰见状,分别在两个小丫鬟耳畔嘀咕了几句。青芽率先推门走了出去。她的出现,顿时吸引了五公主的注意力。五公主立马认出了青芽是夏可钰的侍女,顿时认定夏可钰就在房间里。“拜见五公主,您可曾见到我家小姐?”青芽故作急切地问道。五公主顿时大喜,以为夏可钰果真是被迷倒在了房间里。正欲回答,蓦地,听到青芽欣喜地朝着自己背后道:“小姐!”五公主狐疑地转过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她正欲回头,已经被如鬼魅一般身形的春暖点中了穴道。不仅是五公主,连五公主身侧的两个宫女都被春暖点了穴道。随即,春暖直接将五公主扛到了那个点燃着迷香的房间,将人搁在了床上,还贴心地给五公主盖上了被子。然后又不厌其烦地将五公主的两个婢女扛到了隔壁房间。至于夏可钰等人,则早就已从另一处悄悄带着沈清欢离开。叶衣棠身子骨有劲,便由她背着已经昏迷的沈清欢。夏可画帮着沈清欢稍作检查,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等待沈清欢自己药力过了。只是这太子尚未出宫立府,沈清欢一个太子侧妃晕倒在了宫里头,不省人事,若是被人撞见,只怕不好解释。夏可钰见状,一方面叫叶衣棠的宫女前去禀告太子,另一方面,则是让众人声称沈清欢是不胜酒力,醉酒了。不大一会的功夫,太子领着人匆匆赶来。一向宽厚儒雅的太子,面上满是担忧。只是,太子见到是叶衣棠在背着沈清欢,明显一愣。夏可钰三言两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下,同时也略过了五公主的人本来是想要对付自己这件事。太子忙深深地给夏可钰作揖,道:“舅母大恩,睿儿改日定当登门拜谢。”这才从叶衣棠手中将早已昏迷的沈清欢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转身离去。夏可钰注意到,从头到尾,太子对于叶衣棠的态度,都比较冷漠。也丝毫没在意叶衣棠背了沈清欢那么久。但太子对于沈清欢的紧张,却是肉眼可见。有时候,爱与不爱,也太过明显。一想到还是自己力主将叶衣棠定为太子妃,并且将叶衣棠牵扯进了此事,夏可钰对于叶衣棠生出了几丝愧疚。当下安慰道:“叶小姐可是累到了,我不该将你牵扯进此事。”叶衣棠闻声,爽朗一笑道:“永安县主不必介怀,衣棠也看不惯宫里头某些人的阴谋诡计。”夏可钰见她如此性情,倒是生了结交之心,开口问道:“太子对你,似乎”说到此处,反而是不知如何开口下去。前世的太子身死后,叶衣棠可是为太子殉情了,足以见其情深义重。而如今太子对于叶衣棠却态度冷淡。夏可钰只怕,二人日后会成为一对怨偶。叶衣棠闻声,大气道:“太子无情,我亦无心。各取所需罢了。”她说这话时,眼神清明,话语中也全然没有半点对太子的情谊。夏可钰立马便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前世太子身死,叶衣棠殉情,不一定是叶衣棠对于太子有多少情谊在,而是叶衣棠这个人本就是个正直刚毅的人,她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想到此处,夏可钰对于叶衣棠越发有好感。正说着,便看到褚渊也闻讯赶了过来。叶衣棠见状,忙行礼告辞。褚渊见到夏可钰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上前几步,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方才听人说,太子被夏可钰匆匆叫走,他便疑心是夏可钰出事了。夏可钰见状,将事情全盘托出,笑道:“本来是想设计我的,如今看来,是有好戏看了。”褚渊闻声,一颗心才放松了下来,却还是不忘再次嘱托道:“日后入宫,一定要让春暖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切记,切记。”夏可钰点了点头,主动牵起褚渊的手道:“来而不往非礼也,陛下诞辰将近,总得回敬他们一次吧。”褚渊最:()重生之抱紧褚国公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