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沉樾狠狠地看沈念,一簇簇的火活像要把她烧死。
沈念觉得他这个眼神,莫名有那么点凛然,不像在刀口舔血的疯批。
“抗拒不了,可以享受。这样你会好过很多。”
她不过让几个人来演场戏罢了。就算围殴许沉樾,他也不会有什么事。
毕竟这些不是靳唯的人,是她特意让顾东找的。
身手自然不如她的保镖,形象跟演戏却“嘎嘎好”,出来的效果一定,很劲爆。
不知许沐瑶看到,会吓得疯掉,还是躲得更远。
总之绝对不会良心发现,自己跑过来担着。
有许沉樾这么万能的工具在,许沐瑶怎么舍得让自己受苦。
只是,许沉樾是怎么想到她找了人来对他圈圈叉叉的?疯批的想法果然恐怖。
她沈念还不至于这么没品。那种bt嗜好,她是不沾的。
既然许沉樾想歪了,她索性任他脑补,自虐更痛。
门铃响了,沈念正要让人进来,许沉樾几个箭步跨到她面前,眼眸里阴阴沉沉,所有的光仿佛被瞬间夺走。
她看到他的恨意那么强烈。
在恨意之外又有一种奇怪的缱绻,似乎跟她认识了一世纪那么久,好像他的信仰随时会因为她坍塌似的。
在沈念以为他终于要动手时,眼前的的男人突然矮了一截。
许沉樾跪了下去。
他不像沈则辉那肥胖的身躯,一跪下去就发出响声,相反,许沉樾跪得无声无息,隐忍压抑。
哪怕是许沐瑶这种蠢货,被吓破了胆,都做不到跪下认错。
可许沉樾做到了。
沈念突然感慨,有些人能成功,确实不是随随便便的事。
尤其男人。尤其一个爬上了高位的男人。
沈念似笑非笑,“跪我做什么,要当我干儿子?”
许沉樾一直藏在眼底的情绪再压抑不住,“……沈念,不要把我给别人。”
“凭什么?许总来都来了,怕承受不住想中途退出?”
沈念仰头要把红酒喝了,许沉樾却伸手过来夺,把整杯红酒朝自己的头上浇下去。
沈念:“……”
酒液沿着许沉樾的头发、侧脸、脖子往下流,没入衬衫里。
许沉樾垂下头去,双手些许颤抖地握上沈念的脚踝,把她的一双脚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许沉樾不敢太用力,怕手劲太大捏伤她。他似乎有点难受,连呼吸都重起来,“什么都可以,不要把我给别人。”
强调了两遍。沈念不知他为什么对这个这么有执念。要是没了,他会不会跳湖明志?
他托着她的脚,虔诚得像在演太监,她越发觉得他病得不轻,“可我说了要许沐瑶完蛋,你做不到。”
许沉樾敛下眸子,“除了这个,别的都可以。”
沈念大气都不喘一下,“包括我要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