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安神色淡淡,不置可否。
“陆医生想取消和魏家的婚事,想全心全意为局座和夫人分忧。”
“局座,陆医生现在就在外面,想见您一面。”
沈砚安蹙眉,松开鎏金的勺子,身子往后,轻靠椅背,淡漠的目光直打着齐治。
齐治深知沈砚安的脾气,从来是说一不二的。
他不止不会同意取消婚事,更不会再见陆静晚。
陆静晚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结婚,回西雅图。
赵东什么都不清楚,而齐治知道,在外面,还有一群人为沈砚安效劳。
他们会随时被取代,更得尽心尽力。
那边急了,这么关键的时刻。
那边的电话打到了他这里,问他发生了什么,局座为什么停掉了科研实验室的资金。
那边的人都知道,宋小姐对局座有多么重要。
所有变动都在预测着他心思的变化,他的强变,又会带起怎样的波澜。
如果宋小姐的病没有希望了……他们不敢想象局座会做什么。
齐治骇然,局座为了宋小姐买了那么多的实验室。
今天,电话又过来了。
说,停了倒是更卖力了。
不用旁敲侧击了。
就当他没打过来。
“我会回复陆医生。”
齐治低语,知道这件事之后,就知道陆静晚已经失去了价值。
回头想了想,迄今为止,又有谁能威胁到局座,又有谁能让局座无措?
哦,宋小姐。
能治他的人是宋小姐呀。
齐治听到开门声,回头看向宋白初,将一份文件递给她,温和道,“夫人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还是新闻发言人吗?”宋白初诧异,“可我不懂。”
早上,是逗沈砚安呢。
沈砚安视线看过去,“学着看。”
“好吧。”
宋白初伸手接过。
齐治便颔首退出了休息室,给他们带上了房门。
他松了一口气,对候在外面的医生说,“等会再进去给局座处理伤口。”
医生颔首。
看向了一旁的陆静晚,“魏家的人在楼下等你。”
“订婚宴改在了晚上。”齐治抬了抬手,助手将一个丝绒盒子放到他手里,“陆医生,这是局座和夫人的心意,祝福你。”
陆静晚看着齐治手中的礼盒,瞬间鼻尖酸涩,伸手接过,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替我谢谢局座,和夫人。”
她打开来,看了一眼。
名贵的蓝宝石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