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醒尤倩雯:“我会争取在月末,再给他做一次血液净化,让他能通过下个月月初的尿检。但最好这段时间也别碰。”
“我会盯紧他。”
“那就好。”
这是他们入住别墅的第二周。
邝永杰状态转好,不用再由谁把饭菜送至房间。
尤倩雯分出精力注意翁宝玲。
那天吵架,提起翁宝玲的疮疤,她竟然毫无反应,没有愤怒,没有尴尬,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这人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
尤倩雯边想边用汤勺搅动燕窝。这玩意炖煮时间长,容易糊底,容易沸溅,半刻离不得人。
关火前,她蓄痰,往炖盅里啐了口唾沫。燕窝是金丝燕分泌出来的唾液,都是唾液,她的说不定更有营养价值呢。
她端着盘上楼。
叩开房门,餐盘放到桌上:“宝玲姐,我熬好了,你趁热喝吧。”
翁宝玲啧声:“你变脸还真快。”
“仔细想想振邦说得对。永杰是我的孩子,我在这多辛苦都是应该的。你又不是他妈妈,却要在这陪着,真是要感谢你。”
她的视线紧盯勺子。
心里不断喊着——
“喝下去!喝下去!”
翁宝玲放下勺子:“这东西我在家天天吃,腻了,给你吧。”
“我……不……”
“怎么?你在汤里下药了?”
“怎么可能!”
“那你喝一口。”
翁宝玲舀起一勺,特意吹凉了,再递到她嘴边。
尤倩雯硬着头皮喝下去。
翁宝玲推开餐盘:“都给你。我不喜欢。”
“我不舒服。要休息了。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是。”
尤倩雯端盘退出房间,关上门,往地上连呸三声,愤愤离开。
邝永杰情况好转对翁宝玲而言是个噩耗。她怀疑是不是震楼器没电了,怎么连加两档,他都没反应。
当晚,等其他人入睡后,翁宝玲摸黑进了隔壁房间。
邝永杰口渴,房间吧台的水喝完了,他掀被下床,去厨房拿水。刚踏出房间,听见背后有咿呀开门声,循声抬头,看见一个黑影窜进二楼的边套。
“翁宝玲!你在我房间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