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淮眼前一黑。
“怎么了?”许诚询也下了车。
“坏了啊,你之前把他买的白酒收起来纯属做无用功了。”边淮说。
许诚询:“啊?”
“妈妈不知道他不会喝酒,他刚刚吃的这两盒巧克力都是酒心的,这会儿好像吃巧克力给自己吃醉了,咬了我一口。”
许诚询:“这……他还好吗?”
“难说,我给他送上楼吧,还好当时房子是咱俩看过的不然估计现在问都问不出来他住哪一栋。”边淮说,“你在这儿等我吧。”
“我跟你一起送他上去吧。”
边淮摇了摇头:“他室友是你以前学生,看见你送他回家多吓人啊。”
“我把他扛……呜呜我扛不动啊!!!!”被许诚询宠得这几年什么力气活儿都没干过的边淮仰天尖叫。
“还是我来吧。”许诚询说,“付野看见我就看见了,没事儿。”
边淮还是摇头,就算没有付野是许诚询以前学生这一层,他也不可能让许诚询背他上楼。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边淙,会咬人的边淙!
自家老公只有自己能咬,其他人,就算是他的亲弟弟那也不行。
“他等会儿万一咬人怎么办,不行,不可以,我好歹是他亲哥哥他咬两口就让他咬吧。”
许诚询无奈地笑笑。
望着天上的星星思索了好一会儿,边淮收回视线看向这个宇宙无敌惊天霹雳大倒霉蛋,长叹了一口气:“这样,老公你先把车开到他楼下,我等会儿把他背上去,反正有电梯也不用爬楼。”
“行。”许诚询点头。
背一个醉鬼,实在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尤其这个醉鬼他双手还抱着一盒巧克力死都不肯撒手,边淮好说歹说,说了一万次“我给你拿着,等会儿还给你”,边淙都不撒手。
一直到边淮无计可施了破罐子破摔地被巧克力盒子硌着背,气喘吁吁地把这个烦人精背进了电梯,他才悠悠地开口:“这是给,给付野的,不……不给你。”
边淮:……
真是懒得理醉鬼。
电梯上的数字匀速跳着,边淙趴在边淮的背上扭来扭去。
“别人都是喝多了酒把自己喝醉,你倒好,吃巧克力把自己吃醉了,真有你的。”边淮拍了一把边淙差点儿踹上电梯门的腿,“我今晚回去就跟家里所有人说,以后严谨给你投喂任何含酒精的东西,你是真折磨王。”
边淙根本没理他,张开嘴咬了一口边淮羽绒服的大毛领子,吃了一嘴毛后皱着眉呸呸呸了老半天。
边淮叹气。
代价,都是代价。
他在吃饭的时候嘲笑边淙有多开心,这会儿就有多折磨。
全是代价。
感觉等了有一辈子,电梯门终于响了,边淮一步一个脚印背着他走到了门前,艰难地抬起手摁响了门铃。
没两秒钟,锁舌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响起。
“边淙,你没带钥匙……”付野边说着边抬起眼,话刚说一半,他看见了站在家门的边淮,和边淮背上不知道还省不省人事的边淙,“边淮哥,边淙他怎么了?”
“……醉了。”边淮哽了一下,被边淙突然横上前的胳膊锁喉锁的,“不好意思啊小野,今晚可能要麻烦你多照看他一下了。”
付野连忙点头说好,他小心翼翼地将边淙从边淮的身上扒拉下来。
兴许是气味太过熟悉,边淙搂着巧克力,啪嗒一下就把自己摔进了付野的怀里,脑瓜子还在他的下巴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