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严山河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钟老太:“妈,对不住,我回来晚了。”其实他是接到周战北的电话就往回赶了,只是中途出了点儿事儿耽搁了。钟老太笑着接过,将人迎进了屋:“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前面还给你打了电话,说你不在。快,快进来。还没吃吧?我给你去做饭。”“银花生了个姑娘,母女平安,说等你回来了取名字呢,现在就小团子小团子地叫着。”严山河眼里全是笑意:“妈,那我先进去看看银花和孩子。”“去吧去吧。”严山河进了屋。正好银花听见动静坐了起来。四目相对,银花哪怕知道自己和严山河结婚不过是合约婚姻,可是这一刻,前面积攒的委屈还是喷涌而出。“山河。”严山河快步走至床边坐下,伸手给银花背后垫了个枕头,示意她靠着,又给她抹去眼角的泪。“对不住了,我没有第一时间赶回来陪着你。”“路上遇上点事儿,阻搁了,才回来晚了。别哭,女人坐月子期间是不能哭的。”银花被夏志远打了才会突然破了羊水的事儿,严山河这会儿还不知道。银花抹去眼角的泪,又笑道:“我没事儿,你的正事要紧。快,看看孩子,是个姑娘,可乖了。”她伸手想要去抱小团子,却牵扯到背上的伤,疼得“嘶”了一声。严山河当即看出不对,自己伸手去抱。只是他没抱过孩子,吓得银花惊叫声连连。好容易在银花的指导下将孩子抱进了怀里,严山河这才问:“你受伤了?我看看你的背。”根据她刚才的姿势,应该是背部受了伤。银花有些不好意思,拒绝。可这回严山河却不听她的,一手抱孩子,一手强硬地去掀银花背上的衣服。待背上那些淤青落入眼中时,严山河沉了脸:“这是怎么回事?”眼见着瞒不过去,银花只好将之前的事儿说了。严山河眯了眯眼。夏志远?!他又追问了几句与夏志远有关的事,对于这个人心里就有了底。“这事儿就算了,再闹下去,让妈难做。妈本来就对他心里有愧。”“这事儿你别管,我去处理,放心,不会让妈为难的。”悄悄套麻袋打一顿出出气就是了。也不会闹到钟老太跟前去。眼见着他定了主意,银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将话题转到孩子身上去:“你给孩子取个名字?一直等着你回来取呢。”严山河笑道:“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就叫望舒,严望舒,好不好?”银花见他想都没想,就说孩子跟他姓,心里的那块大石头落了下来。虽然她妈说孩子跟她们姓钟也行。但是如果她以后和严山河不离婚的话,她还是希望孩子不要知道自己的身世,有一个正常的童年,也能有一个疼爱她的爹。银花抿唇笑:“好,就叫严望舒。”她伸手拉了拉望舒的小手,笑道:“以后你就叫严望舒了,望舒小宝贝。”严山河回来之后,钟老太就彻底的轻松下来了。银花和孩子的事儿,几乎是他自己一手包办。这倒是让她有些闲,想着回村去看看庄秀英。钟老太打算先去供销社买点儿吃的喝的带过去,一出门,就遇见了夏志远。脸上又多了青一块紫一块的伤,脚还有些跛,看起来格外的可怜。钟老太却只是淡漠地扫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夏志远直接扑过去抱住了钟老太的腿:“妈,我被人打了。肯定是大姐让人打的……呜呜……您给我做主啊。”“上回的事,我已经知道错了!大姐这回又让人打我了。我还给家里干了这么多天的活儿,这事儿也就扯平了吧?妈,您能原谅我了吗?”他满脸希冀地看向钟老太。他都快受不了了。这些天,天天在钟家当牛做马,要不是为了他表姑说的那些好东西,他真的是一天都忍受不了。主要是钟家所有人对他没有一个笑脸。他做了活儿,连吃饭都得回去顾家吃。没错,顾大娘回来了,夏志远住了进去。但是没让顾春田回家。钟老太淡淡瞥他一眼,心里头有了计较,道:“你别胡掰扯你姐,你姐还在坐月子,门都出不了,怎么叫人打你?”“行了,你这些天的诚意我也算是看到了。不过我这心里啊,总还是觉得不太踏实。这样,这几天家里有人,我也放心。我带你去一趟海市,做个亲子鉴定。看看你是不是我儿子。行了,你回去和你养父母也说一声。三日后,再来,咱们俩出发。”夏志远瞳孔猛然一缩。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做牛做马这些日子,就换回钟老太一句要做亲子鉴定。他是不是她的儿子,他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这怎么行?他肯定不能让这事儿发生!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夏志远急了:“妈,您就是我亲妈,我就是您亲儿子啊。那什么亲子鉴定,我听人说了,就是骗人的。您花那个钱带我去海市做这个做什么?还不如把那个钱给我存着让我娶媳妇呢。”“妈,是不是您一直以来都不相信我是您的儿子?”夏志远两眼泪汪汪地看着钟老太。钟老太叹了口气:“不是我不相信,只是这件事,当初你爸和姓林的女人都异口同声地说你死了,说你小时候就没了。现在你又突然出现,他们又统一口径说你是我的孩子。我这……我这心里就一直有疑问啊……”“我实在是被他们骗怕了啊!咱们去做个亲子鉴定,这样心里也就不会总是怀疑来怀疑去,心也能安定点。妈跟你说句老实话,我手里还是有点儿积蓄的,如果你真是我亲儿子,我弄丢你这么些年,自然是愿意把这些钱都花在你身上的。但我也得确认不是?”夏志远一面装模作样地点头,一边心里慌得不行。这可怎么办?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钟老太这个土老冒竟然会想到用什么亲子鉴定的法子。这肯定是一查一个准啊!不行,他得赶紧和表姑去商量一番。夏志远神思飘忽,又敷衍地和钟老太说了几句,见她不为所动,踉跄着小跑着走了。钟老太看着他的背影,缓缓露出一个笑来。:()五旬老太在八零,干翻全场渣夫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