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拿颗震天雷,將母后的长信殿也给崩了?”
被刘乐如此明目张胆的调侃,刘恭当即闹了个大红脸,只深埋著头快步向前走去。
刘乐自也是赶忙跟上,三步並作两步,便追上了刘恭的小短腿。
“誒,恭儿;”
“那震天雷,究竟是何物啊?”
“硕大的太医属,竟能被崩去一整间药堂?”
“——嗨呀~姑母!”
“——就別笑话侄儿了~!”
“好好好,不笑,我不笑就是了。”
…
“那震天雷,恭儿从何而得?”
“没听说少府近日,搞出了这么个玩意啊……”
“——姑母~~~”
“好好好,不说,不说……”
…
“恭儿为何独崩了太医属呢?”
“长乐宫殿室眾多,太医属好端端的,怎就被恭儿给挑中……”
“——姑母……”
?
?
?
姑侄二人就这么一路说著,笑著,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长信殿外。
看著眼前,这片昨日才刚来过的『故地』,刘恭却莫名一阵脊背发凉。
——昨日闯下大祸,被罚跪於眼前这座殿室外时,刘恭尚且不曾这般惴惴不安。
想来昨日的刘恭,还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皇长子。
现下,刘恭却已经身份转变,成了汉家的储君太子。
而『汉太子』这个身份,在面对太后吕雉时,似乎天然就有一层恐惧buff?
“母后~”
“母后~~~”
却是不等刘恭做好心理准备,刘乐面上笑意不减,扯开嗓子就是一声娇呵。
也不管什么通不通稟、招不招见之类——抬脚跨过高槛,便径直朝殿內走去。
刘恭倒是没愣跟上去,而是在殿门外规规矩矩脱了鞋、解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