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这又从何说起?”
“寡人的言谈举止,向来都得体的很吶?”
…
“嗯…可是哪句话,寡人无心之谈,却为阿恭所曲解了?”
“——无妨,阿恭直说便是。”
“若果真是寡人的错,寡人绝不推諉!”
“只要阿恭愿意原谅寡人,寡人便把阿恭当……”
不等刘长说完,刘恭便赶忙苦笑著伸出手,將刘长后半句惊天言论给挡了回去。
又深吸一口气,摇头苦笑著一声长嘆,才终是略带严肃的看向王叔刘长。
“旁的,便也不提了。”
“终归侄儿是晚辈,不便说太多。”
“只是王叔,当真要改改这一言不合,便要认人做亲儿子的毛病了。”
“——王叔居於深宫,左右除了寺人、宦官,便是宫婢、女官。”
“这些人,王叔若胆敢认其为子,那皇祖母不说是雷霆震怒,也少说要『训诫』王叔一番。”
…
“能主动前来拜见王叔的,则多半是宗室。”
“便如侄儿——明明有生身父亲,而且还是当朝天子、王叔的嫡兄。”
“王叔方才却说,要把侄儿当亲儿子?”
“这传出去,像个什么话啊……”
“叔侄、父子,人伦纲常,岂不全都乱了套?”
知道自己说太多,刘长也大概率理解不了,刘恭便也点到即止。
沉默片刻,方补充道:“侄儿同王叔血脉至亲,自是无妨。”
“可若换了居心叵测之人,以此来攻訐王叔,又该如何是好?”
果然不出刘恭所料。
刘恭话音落下,刘长却仍是一副困惑不已、一头雾水的神情。
过了足有数十息,终究还是没明白自己错哪儿了,刘长索性起身对刘恭再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