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所请,侄儿自无所不从!”
刘长难得识大体、顾大局——主要是终於不再嚷嚷著『明天杀审食其』了,刘恭自也不多迟疑,当即点头应下。
反正审食其,刘恭將来也是要动的。
到时让刘长动手,一来能让刘长承自己人情,二来,还能省点力气、不必脏了自己的手。
“唔,那什么。”
“阿恭去找片桐树叶,赠与寡人,便当是阿恭的承诺了。”
正思虑间,听闻刘长这毫无徵兆的一语,惹得刘恭微微一愣。
待反应过来,便是一阵摇头失笑。
“王叔啊王叔……”
“一叶封桐,不是这么用的啊~”
“——剪桐封国的故事,是对受赠者封王的承诺~”
“莫非王叔日后,还需侄儿再封王叔?”
却见刘长满不在乎的一摆手:“无妨,找来便是。”
“周王剪桐封国,我叔侄二人赠叶许诺,也算是一番佳话。”
“说不定將来史书之上,还能记下我叔侄二人的这段佳话呢!”
闻言,刘恭只又一阵失笑摇头。
终是拗不过,只得无奈答应下来。
“侄儿要往长信,王叔可要同去?”
刘恭起身一问,只见刘长也是赶忙起了身。
“唔,同去同去!”
“再怎么说,鲁元长姊也是抱过寡人、养过寡人的。”
“如母长姊病重臥榻,若是连探望都不愿,岂非禽兽不如?”
闻言,刘恭面色顿时古怪起来。
“父皇便不曾去探望姑母。”
“——呃……”
…
“——那什么,皇兄操劳国事,日理万机……”
“父皇不曾亲政掌权。”
“——嗨呀~阿恭今日怎这许多话?”
“——走了走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