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代內史薄昭……”
“臣,代將军张武……”
三男三女先后拜謁,而后又是两名宫人,各自抱著怀中稚童跪下身。
“代公子刘顺……”
“代翁主刘嫖……”
如是一番,刘恆一行凡有名有姓者,皆各自朝刘恭——准確的说是刘恭手中节旄行礼拜謁。
见过礼,方见代王刘恆站起身,再上前几步来到刘恭面前。
“参见太子殿下。”
“见过宣平侯世子。”
刘恆拱手再一礼,刘恭却只微一頷首,旋即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微笑。
“节旄在手,使命在身,还望王叔,恕侄儿不能全礼。”
刘恆忙温笑拱手,口称不敢。
一旁的侯世子张偃,则是拱手深弯下腰:“见过代王。”
各自打过招呼,便见刘恭微微一笑,越过面前的刘恆,望向仍跪在地上的一行女眷。
“太后车马顛簸,王后、竇姬皆有孕,便且登车。”
而后將目光收回,再对面前的刘恆含笑一点头:“王叔也登车吧。”
“皇祖母,怕是等久了。”
闻言,刘恆面上温笑顿时一敛,神情当即一肃。
“谨遵令。”
於是,一行人又依次回到了车上。
却苦了刘恭、刘长、张偃三人,只能徒步领著车队一行,朝长安城门走去。
一边走,刘长一边不住的回头,望向身后,正缓慢行驶跟隨的车队。
“都怪叔孙通那腐儒!”
“搞出这许多破规矩,兄弟相见都不得安生!”
“——王叔,慎言。”
“慎个屁的言!”
…
“寡人未壮!”
“一俟年壮,必將那腐儒一锤砸死!”
“——叔孙通,已经很老了。”
“——怕是受不住王叔怒而锤击。”
“那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