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长子的名,弟也只得战战兢兢间,取个“顺”字———
说到此处,刘恆先是一愣。
与天子盈稍一对视,兄弟二人遂齐齐摇头失笑。
“我兄弟二人~”
“嘿。。
“一个恭,一个顺。”
“日后,便是天子恭,代王顺?”
天子盈自嘲一语,代王刘恆也是含笑连连点头。
“鸡冠、鸡股,或得体面,或得滋味。”
“却皆难得两全吶—“”
说话的功夫,兄弟二人也已是各自移开目光。
代王刘恆再次看向不远处,兴致勃勃的將鸡串於木枝一端,斜撑在篝火旁烤制的刘长。
天子盈则自然垂眸,似是陷入了思虑之中。
不多时,天子盈也抬起头,含笑望向刘长的背影。
只嘴上,故作隨意道:“朕,年十五而立。”
“朕担心太子,会在更小的年纪——”
“十五岁的天子盈,奈何不得吕太后。”
“八、九岁一一甚至六、七岁的天子恭,只怕更奈何不得吕太皇太后。”
“老四,要帮帮朕吶——”
窗户纸终还是被天子盈点破,代王刘恆却不由一愣。
旋即將身子整个侧转过来,对天子盈拱起手:“皇兄春秋鼎盛!”
“定能—”
一就这两年了。”
不等刘恆话音落下,天子盈便淡淡开口:“太医判了日子,就明、后两年的事了。”
“到那一日,不止是太子一一老五、老六,乃至小八,只怕是都没有好日子过。”
“吕氏的女人是个什么作態,老四当是比朕更清楚。”
“老五、老六,更已然是遭受不住——”
如是一番话,天子盈嘴上说的淡然说话间,更是浅笑盈盈的看向不远处,仍在烤鸡的刘长。
只面前餐案下,天子盈白皙细嫩的双手,却是不受控制的紧握成拳。
“朕,实在放心不下太子。”
“能指望的,也只有各王关东的弟弟们。”
一一齐王兄已故,继为齐王的太子刘襄,朕信不过。”
“老三也已故去。”
“楚王交、吴王濞,终归算不得自家人,更远在沿海,鞭长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