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除非马后炮,否则,根本没人能猜到此贼的计谋,究竟想要达成怎样的目的。。。”
思虑间,身后传来一阵微不可闻的轻微脚步声。
刘恭面上不动声色,双皱撑於石制护栏上,目光仍注视向远处的宫室、楼闕。
便闻身后,响起母亲张嫣仍有些志志不安,甚至隱隱有些心虚的话语声。
“恭儿—”
“可还在想生母之事?”
不安的语调,外加张嫣那恨不能明写在脸上的志芯,自是將张嫣心中所想尽数出卖。
刘恭却像是先前,不曾对张嫣的到来有所发觉般,循声回过头。
见张嫣一副懦不安的模样,嘴上更如是发出一问,刘恭也只伴装一愣,而后,便哭笑著摇摇头。
“母后不必多虑。”
“生母之事,孩儿早已知之。”
“往事隨风,没必要穷究不舍。”
“孩儿是在想,这次的事,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
一一此人,究竟是想做什么?”
“此番计谋不成,日后,此人为了达成目的,又会生出怎样的变数?”
如是一番话,让张嫣心下稍安。
却也当即皱起眉头,颇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向刘恭。
“嗯?”
“方才,恭儿不是同太后说——?”
便见刘恭缓缓摇摇头,面色也隨之一肃。
再度眺望向远方,眉宇间,更悄然涌上一阵与年纪极度不符的晞嘘,和惆悵。
“陷皇祖母於不义,確实多半是那幕后之人,想要达成的目的了。”
“但陷皇祖母於不义之后,下一步要做什么、为什么非得先陷皇祖母於不义,而后才进行下一步动作?”
“孩儿,颇有不解。”
“皇祖母,乃先帝生母、高皇帝髮妻。”
“再怎般身陷不义,也终归无人敢指摘。”
“既如此,那幕后之人此番作为,又意欲何为?”
“究竟是怎样的目的,需要那幕后之人,让皇祖母无意义的身陷不义?”
接连数问,说的张嫣眉头愈发紧皱,面上更是一片茫然。
沉吟许九,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方见刘恭沉声开口道:“孩儿担心,这是幕后之人,
在为未来做谋划。”
“皇祖母临朝称制,女身掌权多年。”
“近几年,更遍封诸吕子侄为王、侯,已然是犯了眾怒。”
“孩儿听说,近些年,民间出现了这样一种说法。”
一一始皇在,天下安。”
“祖龙崩,天下分——”
“贏政在位,天下尽归於秦,各国遗老遗少皆不敢有所动作。”
“即便没有意义,他们却也曾不遗余力的污衊、抹黑贏政。”
“直到贏政故,二世即立,天下群起而反秦时,那些原本没有意义的污衊、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