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能在背上文这幅画的人只有蛇岐八家的大家长。
但此刻,號称以教书育人著称的昂热,背上居然有如此顶级的纹身。
跟它相比,诸如犬山家主背后那幅《能战阎魔图》都只能视作等而下之了。
“怎么样,想好了吗?如果愿意聊聊,你就吱两声。”
昂热此刻手里多了一把跳跃著的黑锋折刀,整个人脸上的气质都变了,措辞也像极了新宿街头收保护费的混混。
只不过若是“诸界之暴恶”出手,要收的保护费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指不定就是这位猛鬼眾『龙王”的命!
毫不怀疑!
虽然风间琉璃皮肤表面甚至能控制著浮现出细密的鳞片,但一旦被那柄刀头由贤者之石打造的传奇折刀侵入体內。
留给他的仍然只有死亡这一个结局。
而且面对如此神出鬼没的昂热,两者一旦开战,那柄折刀甚至找不出任何落空的理由。
“。—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风间琉璃默然道。
不过似乎是察觉到昂热的態度似乎的確与蛇岐八家有所不同,此刻他了眼身后那些熟悉的面孔,注意力尤其集中在自己脸色苍白,满眼痛苦的哥哥身上,更是冷笑出声。
虽说面对昂热他確实没什么办法。
但蛇岐八家还是算了吧。
“没別的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为什么突然把王將和橘政宗一起杀了?”昂热语气颇显诡异。
“你是要为他们打抱不平么?你觉得我不该杀王將,还是不该杀橘政宗?”风间琉璃反问。
“讲道理-都不应该吧?”昂热作出一副苦恼的模样:“不过平心而论,我倒是支持你杀了他们的。”
“为什么?”风间琉璃又论异了。
“他们很奇怪啊,你不觉得么?就比如橘政宗,二十年前没有人听说过橘政宗,这人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没人知道他生於哪里以前做过什么,他老得快死了,可是只有最近二十年的履歷是清楚的。一个只有二十年人生的老人,却在日本掀起了那么大的风浪。”
“王將也是,这俩人同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把这边搅动出一片腥风血雨,按理来说,有你的存在,猛鬼眾早就可以轻而易举刺杀橘政宗,他们根本拦不住嘛可偏偏他们仿佛又是捨不得杀了他一样,斩首计划有这么难么?”
昂热又挠了挠头:“你懂我意思吗?”
这话听得身后那群蛇岐八家家主都麻了。
好傢伙,合著昂热校长您,一直真看大家长不爽啊?
甚至早就在脑子里构思出大家长的死法了可现在,面对暴君一样立在那里的昂热,他们除了苦笑,偏偏做不了任何反抗的事情。
因为—
按照道上的规矩,纹身在某种意义上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地位。
此刻『原大家长”橘政宗突然遇刺,那身负“诸界之暴恶”的昂热,按理来说確实也可以被视为临时代理大家长。
当然原本这个位置给源稚生来坐是更合適的。
可他现在实在太过低迷了·
先是被弟弟刺了一刀在心口,接下来又目睹『义父”被弟弟手刃,然后眼看弟弟又成了昂热砧板上的鱼內肉。
纵使是曾经身经百战的源稚生,饶也是有些顶不住今晚这接二连三的衝击波了。
心里更是全部被『要是当初在鹿取小镇被杀死的那个人是我就好了,就不用受到这种折磨了』的念头给填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