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看到凌沉平静如水的脸上并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更加热衷于说谎话来自圆其说,把和现实的理由有着天壤之别的谎话说得天衣无缝。
面对如此不要脸之人,竟然能把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得如此之声情并茂、绘声绘色,也实在勉为其难是件太勉为其难的事情,箫飒只能给他个鄙夷的眼神,让他体会箫飒的真心想法。
船长说他们找不到准确的道路出去,只能急中生智临时想出个计划,就有个船员大智若愚,说不用绕道,把船屋砍了,就能看清路的走向,于是他们的生力军就真的这样做了。
抑扬顿挫的说法,以及和箫飒的对骂,让凌沉对他这位没有悔恨之心,反倒在他面前说着狗屁倒灶的诳语的船长恨之入骨,他面色凝重地望着船长,问他率先提出这个建议的人是谁。
那当然是我啦……船长拍着自己敞亮的胸膛,夸夸其谈的抬起头,他以为凌沉是好说话的人,自得其乐的眼神悠悠正视着凌沉那张由平静逐渐向扭曲过度的面庞,好似一汪平静的水就此被天下落下来的暴雨如注的雨水搅动,水面上荡漾着成千上万条恨铁不成钢的波纹。
不,不是我,是他。见状不妙的船长摆了摆手,赶紧点着身边最近的一个船员,急忙撇清前面说过的话,他多希望他没说出那句话来。
不由分说,凌沉的手一挥,将那位船长抓到眼前,船长竭力做着最后的辩解,他说凌沉答应过不责怪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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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屎,那个扯犊子的人就是你,死不承认?凌沉的脸狰狞在一起,我是说过不责怪你,可我说过让你不说实话的话吗?
既然你不信守承诺,就休得怪我言而无信,我是说过不责怪你,可我讲过担保你不死的话吗?
凌沉说着这段话时,船长的脸变红,脖子上的血管也在膨胀,虎口上的力道不断的增大,死去后他就被凌沉扔进了水里。
箫飒乃至剩下的八九个海盗都被凌沉的举动吓得心脏狂跳,他们杵在海面上感受着水压对心脏前所未有的压迫,连呼吸都愈发的艰难起来,好水好似降温了逐渐在凝固的果冻,将他们牢牢的嵌在里边。
凌沉若无其事叫刚才被船长指着的那位小船员把真相说出来,小船员不敢不服从,说话结结巴巴的,他把他们企图对坟轩图谋不轨的想法如实托出。
大家以为凌沉会因为船员的诚实放过他,可箫飒明明看到凌沉也把他给杀了,凌沉的理由是这位船员性格过于软弱,就为了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他把他给杀了。
箫飒当场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威吓人,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会把真相道明的吧,凭什么断定他会成为叛徒?
凌沉的眼神黑白分明,额前的碎发扎入了他的眼球,他的金睛就好像裂开了一道口子,讨厌地瞪着箫飒,嘴角扬起微妙的弧度,他轻轻地玩味道,我就是想杀人,你想怎样!
为了性命不惜将事实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他这样的人不适合作为任何一个人的盟友,留下他就是留下叛徒走狗的祸根,决不能留下。
场上最难接受凌沉这种做法的人非箫飒莫属,他以为他有能力把坟轩改造为一个杰出、出色有维护亡海秩序和平的人,至少不像现在这样变着法的找理由杀人。
但是他发现,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有时他觉得凌沉是那样一个讨人厌的人,一点也不阳光。
他的像两轮烈日一样,放出灼灼的光彩的双眼,非但不能把阳光送给他人,温暖他人的寒凉,还会把人晒死。
几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凌沉,连杀了四个人的凌沉,清雅、秀丽、纯净、华美依旧那样平铺直叙的锦绣在他的雍容上。
这很难让人相信,他是杀过人的人,眼神平静的好像秋天的湖水,被金色的阳光铺了浅浅的一层,波光粼粼下,是寒冷犹如冰霜的深海之水。
:()浮动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