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家伙在甲板上,其他人应该轮流开船,他们认真对待恪尽职守,他们也不得不这样做,把坟轩撞了,凌沉会要了他们的命。
箫飒把八个人一共两份饭盒留下来,转身人就跳到围栏上,上了最近的屋顶。
这艘船一直绕着坟轩的外围前进,坟轩就像是被一个包围圈围住的世界。
为什么又是这样的饭菜?为什么肉菜这么少?面条里的肉臊子也这么少?我总感觉菜盘少放了什么或是被人拿走了?箫飒那小子会不会偷吃啊?我看不会,他职位那么低。
箫飒听着他们的风言风语远走高飞啦,他们说的话有的错了有的对了,让他们自己去争执吧,叫他们此前对他的态度那么不端正,他们在坟轩外巡逻,分明就是来混饭吃的。
本来坟轩的粮仓养四个人就可以,现在倒好得养十二个人,从前一天的粮食现在浓缩成一餐。
海盗们也没发挥出他们应有的实用性,若不是凌沉催促,箫飒很是不想搭理他们,他越想越感觉不公平。
吃饭了午饭就是一个时辰的午休时间,这是一天的忙碌生活中为数不多时间也不长的休息时间,只要快点吃饭就能睡一场懒觉。
箫飒紧赶慢赶回到了歪脖子树前中心街道的厨房里,撩开门帘快要进门口的时候,看到洞门出现了竹筏,停下来打了个招呼,想等着他们一起进去吃饭。
水道上两个竹筏依序划来,一个是山竹,一个是味忍,他们管辖不同区域的客人的玩耍娱乐,要分开来行动,自然要乘坐不同的竹筏。
召集他们吃饭时,凌沉就会敲响挂在歪脖子树上的大铃铛,这是坟轩的中心,所以他们二人经常会在洞门口碰见。
箫飒两个都不懈怠,和山竹招招手,也和味忍打招呼,让山竹吃惊的是,箫飒和味忍似乎有什么瞒天过海的秘密,亦或是箫飒与味忍更加熟络。
箫飒多朝味忍眨了眨眼睛,这不就是在暗示什么嘛,难道他们俩看上彼此了,没理由吧!
明明他才是箫飒的入室弟子,为何箫飒和味忍比他还亲,总而言之,山竹吃那个眼神的醋了,箫飒和味忍究竟有什么契约,他终有一天要知道。
三个人陆续上了餐桌,脖子上挂了围巾带子的凌沉舞着锅铲,眯着眼睛欢迎他们,嗯,每到用餐时间,凌沉就成了厨房掌勺的大厨。
桌上除了盘子和筷子一无所有,味忍山竹和箫飒举起筷子用筷子打架,这是他们习以为常的餐前礼仪。
每每吃饭必来一场筷子架,这就是凌沉最痛恨的不允许他们干的,可男人的心中都住着一个小孩子。
他哪里说得动他们,再说了他也是个未婚男青年,哪里有做一家之主的架子。
凌沉干的活很清闲的,起火什么烟熏火燎的繁重任务,全都由箫飒全情代理。
他这个厨师比世上任意的厨师都轻松自在,他们是主人,当然是最后一个用餐的。
凌沉告诉他们美味的饭菜马上就好,并警告他们不许在饭桌上搞小动作,三个人正干得热火朝天,不理凌沉说什么,继续用筷子打架。
锅铲的声音,水开的声音,三双筷子的啪啪声加上饭桌上三张叫饿的嘴巴。
厨房就像个马革裹尸的战场,被吵得脑袋发沉的凌沉赶紧端一盘小菜过去,阻止他们筷子打架。
你们再发出一点噪音,我就取缔了你们用餐的权利信不信?凌沉把盘子往桌面上一放,张大眼睛色厉内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