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直来直去了。我准备在长安开一间专做女子香的香坊,叫‘香烬欢’。我想请你去香坊坐镇。”
夭娘手中团扇一顿:“我?你确定?我这种出身在你香坊里,你想招徕什么客人啊?花街柳巷里的姐儿?”
“我会制天下女人都能用的香,不管出身都用得起。但,眼下,想要打响名气,就先要做贵族用香。将来,我会开设更多的香坊,让平民也能制香用香。”
夭娘哈了声,手中团扇飞快摇起来,“我坐镇?贵女贵妇们能进来?”
“我说能就能,你可知香坊背后是谁?”
“谁?皇后贵妃还差不多。”
“贵妃。”
“啊?”
夭娘瞪大眼睛:“这个香坊背后是贵妃?”
“对。”
夭娘将团扇一丢:“你、你耍我玩儿呢?贵妃开的香坊,让我一个妓子去坐镇?想要我的命吧?”
白欢激励她:“你就这么瞧不起自己?”
夭娘一噎,瞪她半晌,凑近狐疑看她:“你说真的?你图啥啊?”
“图你懂男人、懂女人啊。你想想,贵人贵妇们买香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自己吗?”
夭娘托着脑袋,理所应当:“当然为了男人啊。”
白欢微笑:“可不就是你擅长的?”
“可我这身份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身为女子,已经考上了大香师。你已经从良,而且是汝阳侯的姨娘。我们比谁差吗?”
夭娘定定的看着她,好半晌才回神:“真的可以?”
“当然可以。但你先不要离府,就用现在的身份,没人敢看低你。”
夭娘猛然坐直身子:“好,我答应你了。不过,先试三个月。若我做不来,我还是要走。”
“可以。”
两人一拍即合,白欢很高兴,启用夭娘就是想让更多的女子看见,不论身份贵贱,都可以凭本事干一番事业。
女人,有着天然的优势,这些优势若发挥得当,男人都会自愧不如。
白欢回了小院,一眼看到顾远怀气鼓鼓的坐在院中大树下的石凳上。
白欢好奇:“你这是怎么了?堂堂小侯爷还有人敢给你气受?”
铭烟一脸无奈:“他不肯去侯府住,非要赖在这里。”
顾远怀猛地跳起来,冲着铭烟叫:“放肆!我堂堂小侯爷,什么叫赖在这?”
铭烟连连后退,一脸鄙夷,却当着白欢面不敢太不给顾远怀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