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放心,关在杂物间里了。”应灼道,再次端起粥,准备喂谢清:“主人先喝粥吧。”
“……嗯。”谢清这次没有拒绝,他确实虚弱得厉害,急需补充能量。
昨天下午他还有些记忆,到了晚上则全是迷乱的光影,他厌恶这种失控的感觉,无论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欢愉。
他在这个机器人面前展露了所有的脆弱与不堪,幸好,对方真的只是机器人而已……
吃完饭,谢清缓过来了一点,跟着应灼进了储藏间,里面的三人各自躺在地上昏睡着,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把应灼留存的各种证据都做好备份,又联系别墅区管理拿到他们伪装上门的监控后,谢清报了警。
三名警察在物管的引路下很快就都来了,谢清将证据提交给了他们,警方又亲自勘察了现场,并见到了三名昏睡的嫌疑人。得知是应灼是为救人才将三人放倒后,又询问了些细节,才同意立案。
看着立案信息和种种证据都上传司法系统后,谢清才松了口气。
应灼将人弄醒,微笑道:“三位可以离开了。”
那三人睁眼看清应灼的那一刻,就跟见鬼似的疯狂尖叫起来,踉踉跄跄冲出储物间。
看到警察后那男保镖脚步猛地顿住面色惨白,两个女孩则哭嚎着往警察身后藏:“救、救命!快把他们抓起来,那个男人给我们注射了非法药剂!还有这个Alpha他强行标记了我们!这是强|奸!杀了他杀了他!”
昨晚噩梦般的记忆,让两个涉世未深的omega彻底吓破了胆,此刻语无伦次的尖叫控诉引起了警方的注意。罪犯中有两名omega,还作为受害者控诉他人,立刻就引起了他们的重视。
一名女警beta连忙安抚哭泣不止的女孩:“别担心,警方会保护每一位受害者。慢慢说,他们做了什么?”
谢清的事情在网上闹得这么大,他们自然知道,对谢清也没什么好感,只是案件确实罪证确凿他们只能秉公办理。但眼见事情可能有反转,便立刻狐疑的看向应灼和谢清。
田橙颤抖着哽咽了两声,看着应灼始终保持微笑的脸,害怕得眼泪又流了下来:“他把我们三个抓了起来,还打了我们……”
说着撩起了衣袖,想让警察看她几乎被捏碎了的手腕,却发现那里完好无损。
田橙一愣,立刻慌了:“真的,他昨晚真的打了我们!不信可以问周敏敏和田翼,他还给我和周敏敏注射了非法药剂!”
田橙想去扒拉周敏敏的衣服,找到伤处给女警看,周敏敏此刻还没恢复过来,怕的直往后缩。
女警立刻阻止了田橙,拿出携带的伤情鉴定仪,对田橙和周敏敏分别使用后,却并未发现严重外伤。再看这小姑娘衣着整齐,并不像受到伤害的样子,即使想要相信也忍不住怀疑道:“你说他给你们注射了非法药剂?有什么证据吗?有看到他从哪里拿来的药吗?”
“就是我带来给谢清注射的那种药!他把剩下的都打给我们了!”田橙尖叫道:“我被诱导发|情了!他还把我和alpha关在一起,我被标记了呜呜呜!”
田橙恨恨看向惨白着脸,一声不吭的田翼。
“冒犯了。”
omega被强制标记这件事性质太恶劣了,即便伤情鉴定仪没有发现外伤,女警还是立刻上前查看了田橙的后颈。还好,那里并没有伤口,完全不像被标记过的样子。
“我没有闻到她身上有alpha的味道,”旁边的alpha警察也道。
刚被标记的omega身上是会散发出标记她的alpha信息素气味,以警告其他alpha她名花有主的。鼻尖微动,又看向周敏敏补充:“这个omega也没有被标记。”
女警出于谨慎,还是去查看了周敏敏的后颈,发现确实没有被伤害过的痕迹才松了口气。
另一名负责上传证据的警察,此时也皱起了眉头:“你们带来的剩下的药剂,已经作为证据收检了,空掉的只有一个瓶子。”
“怎么可能,昨晚我明明看见……”田橙惊骇的睁大了眼,还想说什么却被谢清打断。
“够了!”
谢清的脸色还很苍白,见田橙还在装疯卖傻,冷声对警察道:“我昨天被他们注射药剂,引发了假性发|情。取证完我就已经神志不清了,管家整晚都在照顾我,根本没时间对这几个人做什么。”
确实,三人带来的摄影机完整的记录下了他们给谢清注射药剂,谢清被诱发假性发|情。以及背景音里管家救场三人倒地,应灼出现在镜头前按谢清要求取样留证,最后抱走已经神志不清的谢清离开的完整画面。
谢清那情况,众人都明白是要这个机器人管家陪什么。而已经陷入假性性发情的omega,不可能再有余力指使管家去做别的事。
“想要诬陷,至少拿出证据来。”谢清冷冷的看着几人,应灼扶着他的手臂并不多话,扮演着一个合格的机器人。
“当然有证据!他用摄影机拍摄下了我们、我们标记的画面,说是要以牙还牙!只要查看录像……”
田橙双眼通红,抓着女警的衣服,难得放下身段哀求道:“你们快去查啊!我爸会给你们钱的,想要多少都有!”
“田小姐,摄影机已经作为证据交给了我们,其中并没有你说的内容。”女警到此也觉得她们是胡说八道想脱罪了,点了点胸前的执法记录仪:“贿赂司法人员,是犯法的。”
田橙松开手,她从未如此孤立无援过,怒火和想要报仇的心压过了恐惧,冲着昨夜欺辱她的人大声吼道:“田翼你说话!你昨晚明明标记了我们……”
“……小姐,我没有。”
田翼做了那样的事,自知难逃一死,所以从看到警察那一刻就没有说话,只浑浑噩噩的杵在哪儿听宣判。没想到绝处逢生,昨晚那些事竟然都跟梦一样,并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也未留下任何证据。
他当然知道不对劲,但眼下承认了必死无疑,他又不傻,当然要矢口否认了!
擅闯民宅协助犯罪和强行标记田家大小姐,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只要不承认,那昨晚一切就都是这两个小姑娘胡编乱造妄图脱罪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