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江念棠有些难堪。
她羞恼地伸手推他,如铁臂般的手却紧紧箍住她的腰间,让她整个人动弹不得。
江念棠无奈僵着身子问:“陛下想吃桂花糕?”
赵明斐把头靠在她肩上,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炙热的呼吸在细腻的肌肤上漾开一层痒意,江念棠不舒服地扭动脖子,抬头去看树上所剩不多的木樨花,“明日叫人去别的地方采些新鲜的做给陛下吃。”
赵明斐轻笑了声:“我不爱吃甜食。”
江念棠呼吸微顿。
赵明斐又道:“你也不爱吃。”
江念棠眼睛闪过诧异。
“那是谁爱吃?”赵明斐吻上她的侧颈,嘴唇覆上的耳垂,半含半咬,“是芸夫人吗?”
江念棠颤着嗓音嗯了声。
赵明斐放开她,“怎么不早说?太不孝了。明日开始,叫御膳房每天都送一份过去,好不好?”
江念棠低声说谢谢。
晚风乍起,零星的几朵细碎金色小花坠落在两人身上,浓烈的香气环绕在他们周围像是一堵无形的墙隔成一个小世界。
赵明斐盯着她,笑说:“怎么谢,光嘴说说?”
江念棠抿着唇,脸颊冒出胭脂色,:“李太医嘱咐还要再过三天才可以……”
赵明斐揶揄她:“你记得这么清楚啊。”
江念棠骤然住了口,耳根子连着脖颈红成一片,她掰着指头数日子还不是为了提醒他别乱来。
李太医的医嘱对赵明斐来说是金科玉律,于江念棠而言是喘息之机,她只恨为什么间隔不再长一些。
赵明斐感受着怀里越来越烫的温度,不再逗她:“你还记得给我做衣服的尺寸吗?”
这个问题好回答得多,江念棠几乎不用思考:“高八尺三寸,肩宽一寸三,腰围二寸七。”
“一寸不差。”
江念棠听出他平淡的声音里藏着几分欢喜。
赵明斐:“如果要谢谢我的话,重新给我做一身衣裳吧。”
他握住江念棠纤细无暇的指尖,上面曾被针尖戳了无数个看不见的洞,疼得拿不起筷子。
“不用你全部做,只需绣一个我的名字。”
赵明斐点在江念棠的左心房:“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