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满足身体上的欲望,此刻他更想安静地抱着她。
江念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不设防地挨着他了。
每次他靠近,她会骤然变得僵硬,不自觉发抖,即便瞬息又强迫自己柔软下来,但难逃他的眼睛。
赵明斐知道她在怕什么,他们有过不太愉快的体验,但重来一次,他依旧会那么做。
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他的女人将自己当成另一个男人的替身。
即便是个死人,也不行。
她必须受到惩罚,否则记不住教训。
赵明斐看出江念棠在努力地走出来,努力忘掉过去,努力和他好好过日子,他愿意给她一次机会。
手强势攫住她的后颈,却在如画的眉宇间落在轻柔一吻。
他轻叹一声:“还要三天啊……”
赵明斐令行禁止,当夜他无论看向江念棠的眼神如何深邃沉抑,幽火暗燃,也没有碰她半个手指头。
除了做到底,他知道还有许多其他法子纾解身体的燥热,最终都放弃了。
他害怕一旦开了个口,后面的事情完全没办法再控制。
可偏偏江念棠不肯放过他。
翌日晚上,两人沐浴后和衣而眠。
赵明斐侧身向外靠着床沿,离她远远的,极力忽视背后浓郁的花香。
这两日江念棠换成木樨花沐浴,清甜的香气勾得人想一口吞吃入腹。
江念棠试探地扭动了下脚。
赵明斐双眸紧闭,睫毛投下浓黑的阴翳。
“别动。”
赵明斐抱住她睡自己难受,但又要时刻感受她的存在,只能换成用脚夹住她的脚踝。
温软的脚趾停在他脚背上。
赵明斐被蹭的地方有点痒,痒过之后又有些空虚。
他深呼吸一口气,随手扯开了些领口,痴心妄想能平复躁动的心绪。
一只手谨慎地搭上他的腰侧,动作轻如鸿毛,却像一记重锤敲在赵明斐的心口,他的身体顿时僵了一下。
它好像感受到他的不自然,又悄悄往后撤,想当作无事发生。
昏暗的纱帐里,赵明斐骤然睁眼,暗火重燃。
同时抓住那只点了火,却想一走了之的五指。
“抱着我。”赵明斐低声道,往前不容违逆地拽过江念棠的手。
身后人被迫慢慢贴了上来,微凉手穿过他的腰,落在平坦紧实的小腹上,宛如播下一片火种。
他的身体更热了,背上的肌肉都鼓了起来。
赵明斐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为了阻止这个错误继续下去,他死死捂住腹上的柔荑。
像纸在包火。
江念棠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紧张开口:“你、你会难受吗?”
原本是想说要不要她帮忙,临了又说不出口,换了个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不是江念棠有多心疼他,实在是他这几日眼神幽晦,有种吃人不吐骨头的阴狠,看得她后脊发寒。
明日就是太医允许行房的日子,他忍了这么久,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江念棠不想在床上又躺上三天,重温浑身被拆后又重组的痛苦。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隐秘的缘由。
今夜若是他释放了,她明天受孕的几率会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