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棠每日沐浴后都有婢女替用价值千金的宫廷密药涂抹全身,积年累月,养出了一身玉骨嫩肤,稍微用力一点就会留下产生淤痕。
赵明斐喜欢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也喜欢揉捏她时手中香滑饱满的触感,像剥了壳的荔枝。
被他直勾勾盯着自己,江念棠面颊滚烫,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两人衣衫不整,她仰头就能看见他胸口肌理分明的沟壑。
她想侧身躲开,却拗不过他手中的蛮力,只能难堪地扯过一旁的锦被遮住上身,闭上眼任由他作弄。
赵明斐叫人取来药,亲手沾了胶状的透明膏体在腿上的伤处涂上薄薄一层,冰凉的触感缓解了些许火辣辣的疼。
药里面掺了薄荷,大片涂抹让空气中散发着清冽的气息。
这阵冰爽从表皮浸透内里时,江念棠登时打了个觳觫。
还不等她适应,赵明斐按着她的腰侧身朝内。
他侧躺着,从后面抱紧江念棠。
“就一次。”
江念棠小声哀求:“今晚上可以不要吗?”
赵明斐好脾气地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不容拒绝。
呆滞地盯着随风缓慢起伏的纱帐,痛得艰难呼吸,原本麻木的心好似重新有了感觉。
真疼啊。
沐浴时她发现自己受了伤,故意在热水里多泡了一会儿,让红肿的肌肤看上去更严重。
若是等会实在忍不下去,能以此为借口逃过夜晚的这场不甘心的情事。
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今天的事,谁曾想赵明斐吝啬地不允许她有一丝缓冲的余地。
江念棠憋不住眼泪,索性由它们放肆奔涌而出。
今夜,她已经找到可以光明正大哭的理由。
月下西楼,风止虫息。
江念棠疲惫地闭着眼,半梦半醒,不知今夕何夕。
赵明斐的头贴靠在汗津津的脖颈间,顺着颈线抿唇微吮,印下一道又一道深红色的痕迹,等到全部沾上他的味道后,才满意地闭*眸睡去。
也许是他多心了,江念棠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
赵明斐依旧早出晚归,不过他松口同意让官员们随行的女眷分批来栖梧苑谒见。
名单随机组合,江念棠也不知道每天谁会来陪她说话,默默在暗地里观察还未出嫁的闺阁女子有谁对赵明斐有意。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下一次,迫切需要找人为自己分担赵明斐的注意力。
起初,这些贵女们十分矜持,碍于面子,也怕触了皇后的霉头,不敢打听陛下的喜好。
等江念棠释放出赵明斐有意挑选嫔妃入宫的信号后,她们中有人坐不住了,隐晦的表示自己若是进宫,一定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绝不争宠。
江念棠心里好笑,她要找的就是能把赵明斐拴住的人。
几日之后,江念棠将所有女眷都看了个遍,选出几个人,其中就有在中秋夜上的鹅黄色襦裙少女,礼部尚书独女常媛。
尽管她极力克制自己的内心的渴望,江念棠依旧从她的双眸中窥见对后位的觊觎。
之前有想要与她交好的夫人透出口风,说礼部侍郎对独女宠爱备至,不忍她早早出嫁,一直拖到二八年华还未议亲,有人上门说亲也含糊过去,大抵是眼光极高,看不上凡夫俗子。
常媛的确有傲的资本,她容貌昳丽,身姿窈窕,人群中一眼就能注意到她,且从小在父亲的熏陶下熟读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当得起一句才貌双全。
如今她的父亲正被皇帝培养重用,隐隐有问鼎内阁之首的迹象,自然看不上普通人,哪怕是宗亲侯爵,也难以入她的眼。
常媛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这些年她以严苛的宫妃标准要求自己,就是为了某一日能配得上赵明斐。
他擅丹青,她就苦练画技,他剑术非凡,她也钻研剑招,虽不能与之媲美,但比起京城高门的这些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娇小姐,她自认别有风骨。
常媛心底盼望有朝一日能与陛下双剑共舞,传唱良缘佳话。
这日,三位妙龄少女接到旨意来陪皇后娘娘说话解闷,分别是严珩一的大女儿严小姐,吏部侍郎的小女儿赵小姐,还有便是常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