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赵明斐面无表情命令她。
江念棠水下的身体没有任何遮挡,难堪得不愿意照做,低下头躲开他锋利的眼神。
赵明斐沉默了一会儿,直接伸手将她从水里捞出来,按在一旁的紫檀木春凳上。
春凳有半个人宽,长度几乎与江念棠的个头平齐。
她被迫赤身趴在上面,雪白的肌肤在氤氲潮湿的烛光下润得发光,令赵明斐移不开眼睛,心口激荡熊熊欲火。
但一想到顾焱曾窥见她的一丝美,胸臆间的火立即变了滋味。
赵明斐眼眸微眯,一手压住江念棠挣扎的后腰,一手抄起旁边的软毛刷,沾上皂角对着她用力擦拭。
粗糙的毛刷掠过细腻的肌肤,激起阵阵颤栗,所过之处气泡如一颗颗雪白的珍珠般迸出,细密的气泡在他眼前翻涌,升腾,似雪絮,如碎玉,堆成一片片雪浪,随着她的背脊轻颤。
他攥住她的脚擦拭,每一个指缝都不放过。
江念棠备受折磨,又痒又疼,断断续续抽泣着,每次想要往前爬开都会及时被他拉住脚踝,冷漠绝情地拉回来。
身前身后都被软刷抚过一遍,浑身揉成嫩粉色,像早春的第一朵海棠。
就在江念棠以为折磨终于能结束后,赵明斐反复在刷她的脚,与身体其他地方相比,他格外卖力,好似要刮掉她一层皮似的。
第一遍,第二遍……江念棠在心里劝自己忍一忍,只剩下脚了。
虽然不知道他又被什么刺激到疯魔,但总归是要结束了。
第三遍,第四遍的时候,江念棠的脚已经疼的麻木,但心却骤然静了下来,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只盯着脚。
到了第五遍,江念棠即便再迟钝,也察觉出不同来。
赵明斐的异常行为仿佛像一记重锤敲在她的心口,解开了顾焱今夜突然闯宫说要带她走的谜题。
江念棠背对赵明斐,握住凳脚的手指节发白,发抖,脸上和身上被热气蒸出的血色瞬息褪去,眼眸交替闪过震惊和惧怕等诸多情绪,牙槽绷紧,压着颤音开口。
“你早就知道了。”
第一句话艰难地打开,后面的变得通常起来。
“你知道今天来的人是谁,也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
江念棠绷直背脊如快断的弦,咬牙回头。
赵明斐手里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闻言轻笑了声,只是眼中一片漠寒。
他大方承认:“是,我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就是子期。”
最后两个字带着啖其血肉的狠厉。
江念棠呼吸急促,连带着胸口起伏剧烈,她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用力一挣,脚从赵明斐的手上成功逃了出去,狠狠甩在他的脸上。
“你!你无耻。”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刻意为之。
故意要她乘鸾车侍寝,故意安排顾焱随行,故意让顾焱发现她身上有伤。
江念棠双眸含恨盯视他,怒骂道:“赵明斐,你这个疯子,混蛋,简直枉为人君。”
赵明斐的脸被踢得偏了过去,闻言嘲讽地笑了声。
“你马上就会知道,我还是个暴君。”
江念棠脸颊一痛,被迫对上一张阴沉骇怖的脸。
第68章第68章“为我去死,他一定很开……
春凳被彻底当成床榻使用。
江念棠身上的泡沫被反复碾碎,又重新摩擦产生更细碎的气泡,周而复始,到最后滑顺水润的皂角液变成干枯黏腻的粘稠状。
她身前是冷硬的木凳,身后是火热的胸膛,身体被磨得火辣辣地疼,让江念棠难以自抑地浑身发抖,声音也抖成破碎的哭腔。
赵明斐这个无耻的混蛋,明明知道一切,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戏弄她,戏弄顾焱,把他们当傻子一样玩得团团转,简直虚伪至极,歹毒至极。
她恨透他的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