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斐冷眼旁观她徒劳无益的反抗,像逗小雀似的在她即将落地前不紧不慢攥出她的脚踝,硬生生拖回去。
“你再拖下去,又过一天。”
江念棠动作一顿,气愤地喘着粗气,却拿他没有半点法子。
赵明斐面无表情道:“君无戏言,第九十一天太阳落山之前,你肚子还没有动静,朕会亲自砍下他的头送到你面前。”
他不理会江念棠僵硬又恼怒的神情,扯松襟扣直接把人推倒在床榻上。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温情。
赵明斐动作粗鲁,江念棠咬牙一声不吭。
任他如何折磨,她都绝不肯哭出声来,泪流满面也只是紧紧咬住唇,磕破了血也不向他求饶。
赵明斐见状愈发卖力地折腾,像是一定要听见她叫出声,叫他屈服于自己。
江念棠不仅仅眼眶发红,脸颊,唇瓣红得像被蒸熟了一样,到最后全身都笼罩一层海棠色的水光。
赵明斐呼吸紊乱,冷硬的心肠被红色暖了些许,抬手撇开她濡湿的碎发,动作温柔,嗓音低哑。
“念念,说你会一直跟我在一起。”
江念棠轻颤了睫毛,眸子里泛着潋滟水光。
“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不想碰任何关于你的一切。”
赵明斐脸色一僵,紧接着变得极为可怕,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像藏了一头乱撞的野兽。
“那你想见到谁?”
赵明斐卖力作弄她,手不知不觉移到汗涔涔的脖颈上,压迫感十足。
江念棠现在一点也不惧怕他,她已经看出来赵明斐真的舍不得杀她,否则她早就死了千百次。
但他不肯放过她,他要折磨她。
既然如此,凭什么要顺着他的心,让他快活。
“我想见谁你不知道吗?当然是顾焱。我爱他,我对你好也是因为他。你们身长相同,体型一样,连穿的鞋码都丝毫不差,你在我心里就是他的替代品。现在他回来了,你这个赝……呜呜!”
赵明斐的手用力捂住江念棠的嘴,把还未说完的话生生压回喉咙里,逼她囫囵吞下去。
他怒极反笑:“见他……怎么见他?”
赵明斐的目光像寒刃一般,寸寸刮在她泛红的肌肤上,激得汗毛直立。
“用你这副样子去见他吗?”
他恶狠狠咬住江念棠通红的耳垂,也不知道她是憋的还是气的,讽刺道:“你口口声声说爱他,却还能在我身下潮涨。你的爱真廉价,还不如你的身子值钱。”
江念棠又屈辱又难受,气得泪水争先恐后逃离眼眶。
无论内心如何不愿意承认,但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赵明斐对她身体的了解超过她自己。
起伏的呼吸,绯红的双颊,氤氲的眼眸,无一不在彰显她确实在他手里情动难抑。
她恨自己不争气,恨赵明斐撕下这层遮羞布。
他太懂杀人诛心,知道往哪里扎她最痛。
江念棠的哭不同与以往,看见她伤心欲绝的脸,赵明斐心里没有一点痛快的感觉。
她何尝不知道如何戳他的痛处。
过往种种的示好都是假的,赵明斐每每想起江念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犹如锥心刺骨。
它们像一颗颗包裹着毒药的糖,赵明斐舍不得丢,吃下去又痛。
就这样吧。
他们就这么过下去,纠缠在一起。
她说过不会离开他,就必须做到,不允许反悔。
往后日子还长着,他有的是手段和力气磨掉她的心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