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要看看,她能纵容顾焱到什么地步!
赵明斐重新俯身欺上去,发狠地亲她,撕咬她的唇瓣,强制破开牙关,掠夺里面的每一寸润泽。
起初江念棠扭动得像一条垂死挣扎在浅滩的鱼,随着他愈发深入,身下人忽地停止挣扎的动作,手也从推拒变成勾缠。
她在主动靠近他。
然而赵明斐没有半点高兴,他的胸腔里像是被掏空了,一团一团的冰球往里砸,冷得她浑身僵硬。
他微抬起头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眸底沉着阴鸷可怖的风暴,蕴藏着重重的杀机。
此刻江念棠双眸紧闭,表情似是放弃抵抗,又似甘愿顺从。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让赵明斐怒不可遏,身上的血液忽地又被烧滚烧沸,腾腾地冲向太阳穴,他整个人都像是要炸开一般。
见他迟迟未有动作,江念棠甚至费力支起上半身,搂住他的脖颈贴上来。
温软的身子在他胸口到处蹭,鼻尖亲昵地划过他的耳根,颈窝,像缠人的妖精,勾魂的鬼魅。
赵明斐心里忽热忽冷,热得想极近温柔好好疼惜她,冷得又想干脆直接弄死她。
他应该立刻叫人点灯,让江念棠好好看清楚他是谁,亦或者拂袖而去留她一人在黑暗里惊恐难安,好歹这样能不叫他颜面扫地。
然而他的身体好像被她吸住了般,难以挪动分毫,尤其是她不仅痴缠上来,还主动吻住他的下唇。
不带一丝勉强,没有一点不情愿,贪婪又眷恋地贴着他的肌肤,细碎爱恋的吻令他半边身子都酥软起来,哪里提的起一点力气拒绝她。
赵明斐好久好久没有感受过她如此眷恋,如此顺从,恍若隔世般的温柔令他像是着了魔似的想占有,想体验。
他恼恨自己曾被江念棠当做是顾焱的替身,更恼恨自己今夜居然主动成为替身。
赵明斐咬牙切齿地拉过被衾,将叠在一起的两人密不透风的盖住,不多时窸窸窣窣的暧昧响动在室内响起。
一个怕丢脸被认出来而唇角紧抿,另一个怕惊扰隔壁的人死咬下唇。
江念棠被他弄得难受,克制住声响勉强道:“慢一点,我受不住。”
她喘着气,声音软成一汪春水,却比最烈的酒还要叫人激狂。
赵明斐喉咙上下滚动,想到她这般动人的模样是为了别人,难受得仰头无力地闭上眸,各种酸甜苦辣的滋味在心口轮番上阵后,他猛地睁开眼,大掌拖住腰背将她翻上来。
两人位置瞬间颠倒。
赵明斐强势地抵住她的双肩,推她直起身子,待她坐稳后,掌心拍了拍她的后臀。
江念棠浑身一紧,僵直半晌后回缓了些力气,慢慢挪动双手撑在身前结实的胸膛上,随波沉浮。
赵明斐的心也随之忽上忽下,上时如飘飘然置身于九重天堂,下时如沉甸甸坠入阿鼻地狱。
上至最高点时,赵明斐重新见她压在床榻上,猛地咬住江念棠的侧颈,像是要咬断她的脖子似的
屋内的地龙不间断地燃烧着。
赵明斐下榻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面无表情看了眼沉睡的人,冷着脸悄声离开。
等室内重归平静,江念棠蓦地睁开眼,冷笑了声。
翌日,江念棠与芸夫人一同用了早膳,又敲打太医要用心服侍后便上马车离开。
车厢里,她手持巴掌大的铜镜往脖颈处照,雪肤上到处都是狰狞的痕迹,其中被咬的牙印处已淤成紫黑。
江念棠恨恨咬牙,赵明斐真是一条疯狗。
昨晚没认出是谁来时她还纳闷,顾焱即便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她这样放肆。
再说,顾焱连牵手都会紧张半天的人,怎么会脱衣服这般熟练,更何况她穿得还是御制的宫装,腰带上的绳结不能轻易解开,除非暴力破坏。
但来人不仅动作熟练,他的吻更是强势得令她熟悉。
赵明斐有许多属于自己的小习惯,比如吻她的时候喜欢先吻上唇,亲脖颈习惯性从右边开始……
早在江念棠认出他的时候,曾想过当场翻脸,大吵大闹一番,但她忍住了。
赵明斐不愿意表露身份,那她便随他。
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江念棠能清晰感知他被愤怒又恼恨,他愤怒她把他认作顾焱,他恼恨他自己明知道还甘心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