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墨。”阮夜笙的鼻尖轻轻碰着奚墨的耳朵:“我想让你了解,我更多的……反应,好吗?”
“我……”奚墨嘴唇微颤。
“我知道你觉得没有准备好……”阮夜笙低低说:“也许你也不需要准备得那么好。如果你还是担心会伤到我,那你要不要试着……试着……”
她最后那两个字的尾音轻极了,似要溺在了奚墨的耳中。
奚墨侧了下身子,一只手臂垫在阮夜笙的脖颈底下,喉咙里的那一声低低的回应很快被阮夜笙的唇所淹没,另一只手则顺着阮夜笙的引导而去。
“你……你怎么那么轻啊?”阮夜笙低低轻笑,同时夹杂了几分难耐的轻哼。
奚墨蓦地涨红了脸:“我怕你不舒服。”
“那你仔细看看我的反应,你觉得我是不舒服……还是舒服呢?”阮夜笙跟随她动。
奚墨不敢停下来,目光几乎有些迷蒙了,凝望着阮夜笙水汽弥漫的双眸。
“我是一个人,不是花圃里养的花,又不会被你的手这么那么地揉几下,就留下伤痕。”阮夜笙牵着她的手,稍微又用了些力,暗示她:“我觉得……这样……嗯……可能会更好一些?”
奚墨感觉到她手中的变化,立即调整了力道。
“真聪明。”阮夜笙的手伸过来,摩挲着奚墨的脸颊,与此同时呼吸随着奚墨改变的方式,加深了许多:“……唔……特别好。”
她的声音几乎趋近于梦呓,带着她独有的柔媚,奚墨只感觉酥进了骨子里,也更努力地去讨阮夜笙的欢愉。
“你喜欢我夸奖你?”阮夜笙发现她的变化,挽着唇角一笑。
奚墨的脸越发红了些,一时都说不出话来,但手底下倒也不停。
虽然阮夜笙说自己并不是花圃里的花,奚墨却觉得她比这世上任何一株花都要娇美。她想小心翼翼地呵护她,却又忍不住被她的动人所惑,想要伸手去轻抚她的花瓣,更怕自己稍微一个没控制住,就将她攀折在手。
她不应攀折她。
希望她永远绽放,如此肆意,不惧四季变迁。
第二天拍摄现场,阮夜笙在镜头前面走戏,奚墨这一幕里没有戏份,就在一旁安静看着。
阮夜笙隔得有些距离,一旁还有其他演员的身影围绕在她身边,阮夜笙的一颦一笑都似被现场的打光衬得有些模糊了,但奚墨依然看得十分认真。
——摸我。
阮夜笙那两个字的尾音在奚墨脑海里回荡,奚墨心里怦然一跳,连忙低下头来。
她以往总是将工作和自己的私人生活分得很清楚,却在此刻不合时宜地回想起阮夜笙藏在夜色中的另一面。这种全新的感觉让奚墨有些不知所措,她走了几步,找了把空椅子坐了下来,明明阮夜笙就在片场,她却总觉得内心空落落的。
阮夜笙的目光穿过人群,捕捉到了她。
阮夜笙朝她笑了下。
奚墨怔了怔,想抬手做个回应,却又担心是否太过明显,连忙控制住还没伸出的手,轻轻朝阮夜笙点了点头。
漫长的一天过去了,奚墨逐渐明白过来,她应该是想阮夜笙了。
可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两个人近在咫尺,她依然还是会想她。
夜里还有夜戏安排,到了晚饭时间,两人坐在房车里吃饭。房车是奚墨带过来的,一共有两辆,一起过来的除了助理,还有厨子,他们都在另一辆车房上聚餐。如果时间充足的话,奚墨团队的人会回酒店吃,有时候也去餐厅。
车里没有别人,阮夜笙一边吃,一边和奚墨聊今天拍的戏。
今天阮夜笙的拍摄任务比奚墨多出许多,夜戏任务更重,拍的还是虞渺再度死亡的场景。这天在电影里是2月14号,虞渺约三年前的萧若衿去家里做客,但虞渺死在了这个夜里。
三年后的萧若衿提前得知这件事,痛苦万分,拼尽全力想要再度改变虞渺的命运。
奚墨问了一句:“累吗?”
“还好。”阮夜笙委婉表达了下,又看着奚墨:“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有些想你。”阮夜笙轻声说。
奚墨手中的碗悬在半空,筷子也凝滞了。
“你今天明明都在的。”阮夜笙发现奚墨好像是发了怔,也不知道她的想法,又接着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在想你……但是我觉得这样不太好,不够专注工作。”
奚墨低了低眉,含糊说:“确实,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