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安静的陪着安阮,从头到尾都沉默不语的倾听着不插嘴周言情绪有些失控。
他攥紧了拳头,面色阴郁的咬着后牙槽道:“他们尽管来试试。”
周言并未见过安阮的爹和后娘,但并不妨碍他讨厌他那所谓的岳父岳母。
他正愁没机会收拾他们,若是他们上赶着撞到枪口子上,那就休怪他不留情面了。
安柳夫妇两人愣了好一下,而后忍不住笑了开来。
这维护的劲儿,看来安阮是真嫁了个好夫婿。
安柳夫妇并未待太久,叨扰了小半个时辰就说该回去给孩子喂奶,然后起身就要走。
送他们出门时,安阮做主包了个红包送给两人,两人自然是推拒着不肯要的,还是安阮说这是给他们两人年幼的孩子的压岁钱,夫妇两这才收了下来。
待家中没了外人,周言欲言又止的跟在安阮身后,像一条尾巴一样缀着,安阮走哪儿他都跟着。
毕竟日夜相伴,安阮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而后缓缓红着脸,坚定又害羞的朝周言敞开双手。
周言先是一愣,而后快步走上前来将他搂进了怀中。
安阮脸颊贴着周言的肩膀,双手揽着他肌肉厚实紧致的腰身,瓮声瓮气的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们对我一点都不好,不过那些都过去了,我现在有你,还有爹娘和周旭,只有你们才是我的家人。”
周旭心软得一塌糊涂,同时又很心疼他,只恨自己没能早点认识安阮,这样他就能早点将安阮带走,让他少受一些磋磨。
不过现在说那些假设都是徒劳的,唯有过好眼前的日子,往后也要对安阮更好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他并未口头给安阮做出任何承诺,而是默默的放在了心中,也会体现在行动之中。
到了夜里,周言背着安阮跟朱莲花说起了余氏和安大木的事情。
朱莲花一听当即气不打一处来,气势汹汹的叉了腰,只差没破口大骂。
朱莲花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个顶好的人,外人背地里可都说她是悍妇呢,但像余氏和安大木这种卖儿子的行径,她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她鄙夷的呸了一声,恶狠狠的道:“当初安阮怎么来我们周家的她余氏可是心里扪清着呢,要是敢上门来打秋风,看我不撕了她的脸皮子,让十里八乡的人都看看她是什么个货色。”
周言让她消消气,对方也不一定真会上门来,他说起这事儿也是只是提前让朱莲花有个心理准备。
他说:“若是他们当真敢上门逼迫阮哥儿,我定然会忍不住对安大木动手,余氏是个女人我不好动她,到时候就得靠娘你了。”
朱莲花一拍胸脯:“这你放心,你娘我可不是好相与的,她要是敢来,我非给她几巴掌不可。”
周言安了心,见安阮从鸡栏捡着鸡蛋走了出来并往堂屋走来,连忙止住了话题。
新年一天天过去,元宵当天县里有庙会和花灯。
朱莲花和周爹天天走亲戚早就累极了,这回便没去赶热闹。
周旭想去,原本也说好了要去的,转头就让周言用红包收买了,临了改口说要去给夫子拜年,带着礼半道下了驴车去了夫子家。
最后去逛庙会的就只剩下了周言和安阮。
安阮是第一次逛庙会,往年的元宵他都有干不完的活,吃也吃不饱,哪有心情管什么庙会不庙会呢?
他对什么都好奇,见着那些耍杂技的便走不动道了,脚下生根一样站着,看得惊叫连连的同时也没忘记要牢牢的攥紧了周言的衣袖,生怕会被人群冲散了。
看完了杂耍,小童捧着碗来收取赏钱,安阮给了五个铜板,然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跟周言继续逛。
路过一个面具摊时,周言看上了一个只盖住下半张脸的小狐狸面具,那面具还带着一副活灵活现的狐耳。
周言觉得安阮戴着一定好看,便不由分说的买了下来,非让他戴上。
安阮拗不过他,纵使心里害羞,但还是乖乖的戴了起来。
戴着面具和狐耳的安阮好似真变成了那刚化作人形的小狐狸精,漂亮的杏眼在花灯的灯光下熠熠生辉,清纯漂亮,又带着几分勾人的媚意。
他抬手摸了摸狐耳,有些不习惯:“是不是很奇怪?”
周言盯着他喉咙紧了紧,好半晌才嗓音微哑的说:“不,很好看。”
他有些后悔了,该回了家在房中才让安阮戴上的,如今便是想做些什么都只能憋着了。
第50章五十章像是怀上了
按照当朝律例,每个县郡城池都是有宵禁的,只有元宵当夜不设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