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的法宝空间有大有小,要判断也很简单,看法宝自身的大小就行,戒指自然是最小的。
两样东西都被抹除了禁制,叶回生神识探入,令它们重新认主后,大概扫了一下里面的东西。
……真是富得流油。
她无视两人隐含心痛的目光戴上镯子,把钱袋挂在腰间,“算你们识相。”
猪精谄媚道:“仙子高兴就好,高兴就好。那我们的分魂……您看?”
叶回生目露茫然,“什么分魂?”
猪精额头沁出虚汗,急道:“哈哈哈,仙子贵人多忘事。昨日我们兄弟走时,您说不放心,所以我们各割了一缕魂魄交到您手里。现在我们两人都老实按照您的吩咐把家财奉上,那这魂魄,是不是也该归还我等了?”
叶回生目露茫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有这回事吗?”
余老爷也急了,分魂如同分命,叶回生手里捏着他们的魂魄,若是一个不快想要弄死他们,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若非如此,他们怎会这么听话。
他辩白道:“叶仙子!之前可是说好的,我们将家财奉上,您就饶了我们二人性命,如今怎么假作不知呢!”
叶回生定定看他们一眼,冷笑一声,“我说了吗?我只是说要钱,什么时候还说过饶命了?”
“哇,你们两个长得丑,想得倒是挺美的。”
“两个死妖怪,平日帮着槐老爷为非作歹,没少干欺男霸女的下作勾当,还恬不知耻地舞到我面前来,好大的狗胆!”
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看看我,我是什么身份,槐老爷是什么货色,连我鞋底都够不上,你们倒是挺来劲,上赶着拍马屁,尤其你,你个猪精。”
叶回生一指头戳向猪精,刚要戳到他脑袋,忽然嫌恶地停下了,“碰你一下我得洗三十遍手。人肥脑袋大,一双眯缝眼滴溜转,核桃大的脑仁里想的都是些男盗女娼的腌臜事,啊,意淫我?你这种垃圾也配吗?”
“犯太岁懂不懂?犯到你祖宗我手里,还想活?怎么这么会做梦呢。”
叶回生劈头盖脸一顿痛骂,两个人何曾受过如此大辱,说得他们面皮胀紫,表情愤懑,要不是命门还捏在她手里,估计早就暴起杀人了。
“不过呢,也不是不能商量。”叶回生话音一转,笑道。
“你们两个是聪明人,聪明人在我这里是有优待的。槐老爷的宾客里,那个熊精和瘦竹竿,他们住在哪儿,你俩总知道吧。”
她笑眯眯地说:“告诉我,我高兴了,就饶你们一命。”
猪精脸色变了好几次,能屈能伸,拱手道:“他们二人一个住在细柳城以东两百里的落霞山,一个住在落霞山旁边的黑石山。”
不仅如此,他还贴心地补充道:“熊精人称熊老三,是黑熊成精,善使一对紫金锤,另一位是松柏成精,人称松公子,头发可化作松针,二者都是元婴期修士。”
顿了顿,猪精没忍住又问:“仙子既有伟力,昨日为何放他们两个走,不一同拿下处置了。”
凭什么就他们两个这么倒霉啊。
叶回生睨他一眼,“席上宾客这么多,都是槐老爷的狗腿,你们群起攻之,万一伤到我怎么办!这叫暂避锋芒。”
“怪道是猪精,这点道理都不懂,要不世人怎么常说蠢笨如猪,不说如狗如鸡之类的话。”她说着说着,忽然挑眉,“哟,生气了?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来打我啊?为什么不动手,是不敢吗?”
“不会吧,真生气了?”她背着手绕着两人转了几圈,看得他们面皮乱抖,笑容僵硬。
“怎么一点风度都没有呢,你们骂我和槐老爷相配的时候,我也没生气呀。”
余水产腹诽:是没生气,槐老爷都魂飞魄散了!
反复戏弄了几次,叶回生哈哈大笑,很有小人得志的风范。她拍了拍手,“行了,不逗你们了,来来回回就这几种反应,真是没意思。”
她翻转手心,上面静静躺着两枚魂珠,一个里面是青蛟游动,一个里面是白猪安眠。
魂珠一出,两人都直勾勾地看过去,眼神里充满迫切期待。
平白无故遭此大难,几百年的家业一扫而空,还要被人指着脸骂,真是倒了大霉了!
叶回生将它们抛起又接住,两个人的视线就跟着上上下下移动。
“这两个魂珠呢。”她拉长了音,“我仔细想过了,像你们这样的聪明人,是很难得的。所以我决定把它们还给你,希望你们从此以后不要为虎作伥了,知道吗?”
叶回生伸出手,托着两枚魂珠,刚要倒进他们张开的双手中,忽然停下动作,手掌一握。
细微的碎裂声震耳欲聋,两人目眐心骇,魂惊胆颤,像是没上油的木偶人,僵硬地抬起头望向她。
叶回生依旧一副笑吟吟的模样,眼神却恶意满满,充满嘲弄,“不会吧,真的信了?唉,这就叫兵不厌诈啊,看吧,不读书就是有坏处。”
她忽地收敛笑意,神色冰冷,“你们这种垃圾还想活?下辈子吧。”
“噢,对不起,我忘了,是魂飞魄散,没有下辈子了,真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