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觉得褚焰说话没个正经,就没放心上。还是办正事要紧。想到这里,沈芸加快脚步朝禁地的方向赶去。褚焰一看沈芸加快速度,莫名其妙的,他也跟着加快速度。他倒不是因为不想输给女人。他单纯不想输给沈芸。很快,二人赶到李家禁地入口禁地入口设了符阵,沈芸拿出腰牌,和褚焰顺利潜进了禁地。踏入禁地,一阵天旋地转,再睁开眼来,沈芸二人已经来到一处僻静的世外桃源。外面已经入秋,但此处却依旧温暖如春,鸟语花香,远边层云叠嶂,仙雾袅绕,说是一个仙境也不为过。沈芸没想到。所谓的禁地是一处类似于秘境空间的地方。但问题来了。符阵在哪里?此处太大,沈芸想了想,跟褚焰提议道,“我们分开找符阵。”这个办法的确比较合适,所以褚焰点了点头。于是,褚焰和沈芸就分开找符阵去了。沈芸在禁地找了一会,但除了看了不少优美的景色外,啥也没看到。正当沈芸想着这个符阵到底在哪的时候,一阵哗哗水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有活水?沈芸沿着水声找去。只见一处山泉旁,一棵梧桐树下,一个白衣女子正坐在石桌前。女子看起来很年轻,眉眼英气而动人,但气质稳重而出尘,一看就知道资历匪浅。修行的人,到了一定境界便看不出来真实年纪了,所以沈芸一般是看气质辨认年纪。外貌可以改变,但气质就变不了。而这个气质以及深不可测的修为,沈芸觉得这定是位了不起的女前辈。此时,女子面前摆着一盘棋。但奇怪的是,这位白衣女前辈并不下棋,只是安静地垂眸看着面前的棋盘,仿佛在思考着下一步棋怎么走。当然,让沈芸觉得更奇怪的是——此处空间里竟然还有活人?很快,沈芸发现,那似乎并非活人,而只是一缕停留在此处的神魂。不过,这也让沈芸很纳闷了。李家的禁地里怎么会有缕神魂?正当沈芸想着的时候,一个冰冷而刚劲有力的声音缓缓传到了沈芸耳边。“小女娃,你是何人啊?竟闯李家的禁地!”闻言,沈芸回过神来,一看,梧桐树下的那位白衣女前辈已注意到她,板着一张英气的脸朝她严厉望来。虽然不过只是一缕残魂,但其气势依旧凌人之极,震人心魄。足以可见她生前是位多么了不起的人物。沈芸连忙低头行礼,“前辈,晚辈叫沈芸,无心叨扰,还请见谅。”闻言,白衣女前辈慢半拍地思索了一会,似乎在咂摸着“沈芸”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过了一会,她那漂亮的眼睛里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亮光。“沈芸?”“哦,忘怀那孩子的未婚妻?”沈芸乖巧地点了点头,“正是。”白衣女前辈眼里对沈芸的疑虑并没有消退多少,直到她忽然在沈芸身上发现了什么,抬起手,一个小木牌竟就从沈芸身上飞了出去,最后缓缓落到了她的手上。沈芸一看,白衣女前辈手上的小木牌不就是之前李忘怀给她的那个吗?白衣女前辈皱着眉,一脸严肃认真地仔细看着手上的小木牌好一会,却突然笑了出来,“看来忘怀那孩子很喜欢你,就连这个也给你了。”说着,白衣女前辈又拂袖将小木牌还给了沈芸。沈芸拿着那个小木牌,指腹抚摸过上面的“忘怀”二字,回想着老先生刚才的话,忍不住问,“前辈,这个,很贵重吗?”如果很贵重,她出去以后就立马还给李忘怀。白衣女前辈似乎回想起什么,一脸感慨良多,轻叹一口气,解释道,“倒也不是,只是李家啊,以符术为生,符术便是李家人的命脉,而忘怀送你此物,就是代表他将他的命脉送到你手上。”闻言,沈芸一愣。这一点,她还真是没深想过。如今一听白衣女前辈的解释,就算是沈芸,也忍不住小脸一红。白衣女前辈忽然又问,“不过,小姑娘,你肯定是偷偷潜进此地的吧?”“外头的人都不知道?”沈芸没有半点辩解,老实承认,“是,前辈说的没错,晚辈的确是偷潜进来的。”白衣女前辈都有些惊讶,“这么老实就承认了?”她还以为这丫头得死鸭子嘴硬几句,然后她再无情地戳破,这个小丫头才会说实话呢。结果一上来就承认。这倒让她有些猝不及防。沈芸低眉顺眼,乖巧地跟只小兔子一样,“前辈慧眼如炬,晚辈不敢撒谎。”更何况,她就算说是李家人让她进来的,谁会信啊?整个李家上下,能进禁地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轮得着她一个没嫁进门的进来吗?还不如老老实实承认。,!白衣女前辈一听,立马被哄得心花怒放,“哈哈哈哈,我好多年没碰上你这种这么有趣的小姑娘了,来来来,坐下陪我下盘棋!”闻言,沈芸有些为难地蹙起了好看的眉,“前辈,晚辈不会下棋。”白衣女前辈不以为意,一挥手,“这有什么的?我教你!多学些东西,总归对你有好处。”虽然跟不会下棋的人的下是无趣了点。但这个女娃娃倒是很对他胃口,无趣些就无趣些,正好陪她打发打发时间。沈芸欢喜地弯了弯那双凤眸,“真的吗?”可很快,她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落下,体贴地小声道,“不过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前辈了?”“麻烦什么?我可是你太……”说到这里,白衣女前辈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话硬生生停在嘴边,然后咽了下去,“没什么没什么,坐坐坐,我有的是时间。”白衣女前辈都这样说了,那沈芸便不好再推辞了。她走了过去,在白衣女前辈对面坐下。靠近了,她才看清楚,原来棋盘上是一盘残局。局势还挺严峻,就连她个局外人也能感受到这盘棋下时的暗流涌动。白衣女前辈拂袖从棋盘上而过,刚才的残局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空棋盘与两罐整理整齐的黑白棋子。沈芸好奇地问,“前辈,不把刚才那盘棋下完吗?”白衣女前辈笑呵呵道,“那盘是很多年前的残局,难得很,你刚学下棋,不适合你。”沈芸恍然大悟,她弯了弯凤眸,像是月牙儿,眼尾扬着抹微不可察的狡黠。“原来如此。”:()不是恶毒师姐?我死了你们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