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他们带着捉人魅回到暗影楼时,才发现暗影堂堂主现在没有多余心思管他们。
因为就在不久前,他那千疼百宠的孙女失踪了。
“捉人魅……”许良安听闻几人带着贼人来访,突然危险地眯起眼睛,改变了主意,“带他们进来”
一盆冷水泼在捉人魅脸上,将他从昏迷中强制唤醒。
银发老者抓紧他的衣领,“老实交代,你将我的孙女藏到哪里去了?”
捉人魅冤枉极了,张嘴就要说,突然‘唰唰’几枚银针射入他的哑穴。
他张嘴支吾半晌,吐不出个像样的字。
许良安警惕地看向银针来处,叫人去追,也察觉到了此事的不对劲。
纸笔在捉人魅面前铺开,他却颤颤巍巍,迟迟不敢落笔。
刚刚那几根银针已是威胁,谢庄主摆明了不让他说。
谁知道下一次,是不是收割性命?
极快地作出取舍,捉人魅认命地在纸上写,“不是我,不知道,没看清”
许良安一脚把他踹了个倒仰,“你以为你在糊弄谁?”
捉人魅揉着心口,眼泪鼻涕刷刷齐下,暗叹自己真是好苦的命。
……
穿过层层纱幔,床榻上女子衣衫半褪,趴在柔软的被褥上,露出纤细的脖颈和单薄的肩。
狐狸面具已经被摘下,放在红木桌上。
她的颈部有一道淤青,横在白皙的肌肤里,看着触目惊心。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药香弥漫的玉盒里抠挖出一块莹白的药膏,在那碍眼的淤青上揉开。
“嗯……”,她没受过什么苦,即使尚在昏睡中,也因这酸楚痛呼出声。
按在她脖颈上的大手一顿,复又继续用力,“忍着点”
阿怜醒来时,身上已换了新的衣裙,她脸色一白,匆忙下了榻。
推开门,一片飘渺的云海在青黛色的山间浮动,不见丁点人烟。
楼阁于云海中高耸独立,檐角铜铃随风轻响,惹的她心思烦乱无比。
这是哪?
谁抓走了她?
她之前的衣裳和里面装着的药呢?
夕阳渐落,阿怜只等来了送餐食的婢女。
面对阿怜的疑惑,她充耳不闻,放下餐食和换洗衣物就离开了。
谢逍遥斜倚在榻上,把玩着瓷白的药瓶,听人来报平安城的情况。
听到许良安想为阿怜找面首,他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眼里寒意彻骨。
“外孙女?”谢逍遥喃喃道。
谢慎言含糊其辞,让他误以为,他是阿怜的亲舅舅。
没想到,谢如意,哦不,许如意,竟然是许良安的女儿。
“是时候让我父亲知道,谢如意的生身父亲是谁了。”他眼中闪过几分怨怼的讥笑。
铸剑山庄的前庄主同暗影堂堂主打起来了。
虽然极少人知道原因,但两人打得惊天动地,江湖哗然。
许良安寻找阿怜的进程自然缓慢了下来。
月圆之夜,体内的燥热再一次翻腾,很快将阿怜拉入水深火热。
她全身都是汗,无力地躺在床榻上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