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上的伤口被恶意摩擦,来人似乎很乐意看她皱眉吃痛,痛意刺激之下,她忽想起,晕过去之前,沈奕怀也对她做了这些事。
“沈奕怀?”她的挣扎渐渐停止,与之相反的是猛然加速的心跳。
“你要干什么?”她忍着羞耻颤声问。
从医院出来后,事情毫无预兆地脱轨到她从未想过的地步,就算是做梦,她都没梦到过的场景,居然在现实里发生了?
沈奕怀在强迫她?
“我不是在做梦吧”,惊愕之下她下意识问出声。
耳边传来冷笑,“待会你就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了。”
她确实没有在做梦,所有的感官都真实无比,甚至激烈到能让她记一辈子的程度。
确认阿怜睡去之后,沈奕怀拉下她的眼罩,于夜灯下细细描摹她的轮廓。
说着没资格喊痛的狠话,其实又哪里舍得她真痛,几乎是一出声他便停下来等,反反复复额头出了好些汗,顺着额角滴入眼眶,有些刺痛。
他已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了,她却仍紧绷到脸色发白,咬着牙不肯松,应该是顾欢的问题。
本就只有年轻这点能胜过他,现在看来,似乎也不足为惧。
如果她迷途知返,他可以不跟那小子计较。
……
沈奕怀的头像蹦出来时,正在做商业汇报的阿怜被吓了一跳。
她拿着平板继续说完,才回到位置上查看他新发的消息,“订了餐厅,待会我去你公司楼下接你。”
没过几分钟,他又道,“我到了,你什么时候下来?”
阿怜闭上眼无声叹气,又是先斩后奏,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香山
别墅的那几天她简直没脸去回顾。
醒来后她看着一地用过的东西直接傻眼,虚得连路都走不了几步。
而沈奕怀得了便宜还卖乖,炸药桶似的,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信,认定了她是迫于形势撒谎妥协,变本加厉地对她。
可她跟顾欢就是没发生过关系啊,要她怎么承认?
接下来几天,各种花样试了个遍,只有她想不到,没有沈奕怀做不到,她从震惊到麻木到开始怀疑沈奕怀的心理状况。
沈奕怀似乎真的想把她困在那,困一辈子。
最后她好说歹说,答应出来后仍旧跟他保持关系,他犹豫了两天两夜才答应她,条件是彻底断开跟顾欢的联系。
她只犹豫了一秒,沈奕怀就炸了,“你还在想他是不是?”
“我不会放你走的,绝不!”
眼看着又要把她拉回去,她忙当着他的面拉黑并删除了顾欢的联系方式以彰显诚意,沈奕怀这才带着她从那个没有窗户的别墅回了市区。
在那之后,沈奕怀将头像换成了她侧躺着的睡颜,不过有头发遮着眼和鼻,只露出下巴和嘴,如果不仔细看,应该看不出来是她。
这肯定是趁着她不注意在香山别墅里拍的,看起来像是对她的警告,仿佛在说,如果她悖守约定,沈奕怀就会拉着她重新回去。
想到这,阿怜不由打了个激灵。
恰逢一个陌生号码拨入,阿怜没有丝毫犹豫地去往楼梯间接通。
“萧小姐,我找到那位司机了。他现在在老家养老,电话里什么都不肯说,在我告诉他你的名字后,他说他会亲自来江城一趟,只能当着你的面说,大概三天后到,您看在哪里见面比较合适?”
阿怜急得来回踱步,“反正不能在我家。”
沈奕怀那天在医院里说的话令她起了疑,又怕是迷糊中将那晚的话记错了,不敢百分百确定,才动了暗中查清楚的心思。
在还没确定那天的人就是沈奕怀之前,她不敢让他知道这事。
“位置你来定,时间我全天都行,只要能见他一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