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晚榜一姐姐没刷嘉年华,但宁稚然一点也不失落。
光是和g酣畅淋漓地骂了半宿宫狗,他就觉得,自己精神状态已然焕然一新,内心得到了充分的照拂。第二天早上照镜子的时候,就连面色都红润了不少,仿佛能气血充盈的去打虎。
骂人真是一件调理脏腑气血、舒缓情绪系统的养生大事。
尤其是在有一个稳定、高回报、不反驳还能鼓励你继续输出的高质量听众的前提下。
简直比喝红枣枸杞还滋补。
宁稚然哼着小曲儿开车去学校,今天没下雨,阳光还不错。他把车开到熟悉的侧门小路时,远远一瞄,车位空着。
哎哟。
死宫狗今天也没来抢车位啊?他是不是良心发现了?
宁稚然心情大好,利落地把小丰田倒进了车位。
他进教室的时候,还有五分钟才上课。
宁稚然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掏出手机刷ins,顺带点进夜声聊天记录,翻了几眼g回复及时的回话。
啧,这姐们越看越有味儿。
临近上课,宫淮来了。
宁稚然下意识瞥了一眼,奇了怪了,宫狗今天……竟然没穿万年不变的“送葬黑”!
今天反常的宫淮,穿了件宽松的白毛衣。下身是一条克罗心的牛仔裤,配了一双黄色边的lvtrainer,一看浑身就值不少钱。
宁稚然咬牙,真特么奢侈,少说也大几万一条的牛仔裤,就这么穿身上,宫狗讨人厌的指数真是再创新高。
他刚把头扭回去,宫淮直接在他后排坐下了。
就坐在他正背后。
那昂贵的香水味,丝丝缕缕地缠了上来。宁稚然忍着内心既嫉妒又自卑的不适,努力梗着脖子朝前看。
可身后的视线,却正贴着他后颈游走,太黏太重,让宁稚然汗毛炸起。
宁稚然动也不敢动,只感觉身后有一条饿狠了的大狼狗,正评估着自己即将下口的猎物。看哪块肉嫩,哪处筋少,哪一口咬下去,最能听见悦耳的响动。
还好,教授点名的声音已经响彻教室,让宁稚然可以短暂从那视线中抽离出去。
点完名,教授照例讲了半小时的课程内容,这门是经济必修,宁稚然也不敢走神,笔记也记了好几页。
宁稚然还在这记呢,教授话锋一转,说下节课,每个人都要做小组presentation,每个组要做的主题不同。
不过呢,这次不是教授自己给大家排组员,而是现场自组。教授留给大家五分钟时间,让所有人自己找人组队,两人一组。
班上三三两两已经有人开始凑一起了。
小小演讲,宁稚然倒是不担心。
不过,adam没和他报一节课。这课上,也没什么他熟悉的朋友。
他现在是独苗。
孤家寡人一枚,热烈待组。
宁稚然正在思考,是该找白人一组,还是找亚洲人一组,突然,身后突然响了一道嗓音。
淡的,低的,贴着脊背传来。
“finn,没人找你一组吧。”
宁稚然一顿,像被戳了一下后背,猛地回头。
宫淮正靠在椅背上,眼神不咸不淡,脸上还挂着点认真的意思。
这宫狗,是要邀请他一组?
宁稚然友善地拒绝了宫淮:“同学,我还想再等等,可能有同学也正好缺人。”
宫淮不悦:“叫我宫淮。”
嘶,宁稚然这才想起来,之前那节艺术选修课,他确实点头答应过对方,以后见面要叫宫淮名字的。
……烦死了,怎么记忆力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