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节课,宫淮特意提前十分钟离开。
他走到停车场,目光扫了一圈,最后定在宁稚然那辆小丰田上。
昨天他就想好了,既然宁稚然识人不清,那他就创造机会,逼他重新看清楚一点。谁才是真正能给他提供便利的人。
既然你拒绝了我,那就别怪我按计划行事。
宫淮走到车边,确认四下没人后,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弹开后,呲”地一声,轮胎瞬间瘪下去一块。
宁稚然不知道自己的车已然惨遭毒手。
不知不觉间,刚好也到了下课时间。宁稚然刷着手机,哼着歌,慢悠悠往停车场走。
打开车门,坐进去,打火——
打不着。
再来一次。
引擎勉强响了一下,没两秒又灭了。
宁稚然愣了下,试探着踩油门,这才发现,仪表盘上,胎压警告正亮着。
嗯?这怎么回事?
宁稚然连忙推门下车,快步走到车前轮,看了一眼。
那轮胎直接贴地了,像泄了气的气球似的。
“……”
车胎怎么瘪了?!
宁稚然血压飙升,一只手扒着额角使劲揉。这怎么回家?上哪补胎去啊?又要花冤枉钱了啊!
就在这时,他耳朵动了动,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finn?”
那尾音还带了点关切:“你碰到麻烦了?”
宁稚然一抬头,宫淮站在五米开外,逆着光,手插口袋,一副路过的样子,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礼貌笑容。
烦死了,宫狗怎么在这啊。
宁稚然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啊,我的车胎漏了。”
宫淮顺势走了过来,在宁稚然身边蹲下,单手撑膝,低头仔细看了眼轮胎。
“你这车,肯定是开不了了。”宫淮故作随口说。
宁稚然听得脑仁疼:“那怎么办啊,我一会儿还有事呢。”
什么事?等着回去直播,和我聊天么。
宫淮低头笑了。
他抬眼看宁稚然,目光慢慢定住,语气却还算温柔:“很着急么。”
“着急啊,可着急了。”
“那你开我的车走。”
“啊?”宁稚然以为自己听错了,“宫淮同学,你开玩笑吧?”
宫淮眼神没移开半分,继续慢声道:“你这胎撑不住了,得拖走去修。沈砚家在rid有家车行,我叫他来处理,轮胎我让他给你换新的。”
宁稚然眼皮跳了下,rid的车行贵的要死,都是自家人坑自家人,专门针对各种留子富二代的,社交属性比赚钱属性还高,他哪舍得。
他嘴角抽着:“那、那得不少钱吧,不用了。我再想想办法吧。”
“你是我同学,更是沈砚的同学。”宫淮轻声说,“他怎么敢多收你的钱。你放心。”
其实宫淮早就盘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