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的结局就是这名队医被无情的“上校”开除了,而舍甫琴科也被冲进房间的洛巴诺夫斯基拉去球场比赛。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此时的舍甫琴科幻想对方会像他那强硬、不妥协的态度一样,睁眼向所有人说:我很好,我很健康。然后再如往常那般走到球场上监督每日的极限训练。
可是自己想象中的场景始终都没有出现,病房里安静到夸张了。
安静到自己的心始终都如沸腾的热水般,无限制地往周围中散发名为哀伤的气体。
“安德烈。”
基娅拉把正在漩涡中的舍甫琴科拉出来。
“。。。。。。”
“我收到消息,加利亚尼他们大概会在两个小时之后到。”
“嗯。”
“安德烈。”基娅拉想要再开口多安慰舍甫琴科一会儿,却发现自己也说不出口。
房间里只有仪器时不时发出声音,证明时间是在流逝的。
“。。。。。。主席小姐。”舍甫琴科慢慢开口,“洛巴诺夫斯基先生是我非常重要的人,他教会我怎么成为一名真正的职业球员,让我就算被汗水浸湿也在不断奔跑。”
“就算每天12小时的训练让人筋疲力竭,感觉膝盖都快粉碎,浑身的肌肉都在燃烧,我也依旧爱他。”
“我想陪在他身边。”
后天就是米兰德比,但舍甫琴科知道自己无法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比赛上。
“。。。。。。”
“我明白你的心情,安德烈。”基娅拉在沉默之后开口,“但是球队需要你,我们正在度过一段艰难的时光。”
“但我实在是很担心。”舍甫琴科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又松开。
“。。。。。。”基娅拉又陷入了沉默。
但她最后还是松口了:“如果加利亚尼和卡尔洛都同意的话,那你就安心在这吧,我不会阻拦你的。”
“非常感谢。”
两人在对话完没多久,房间里来了很多人,大部分都说着乌克兰语,其中一些人和舍甫琴科打招呼。
“好久不见,安德烈。”
“很高兴见到你,舍甫琴科先生。”
几乎所有人都是基娅拉从来没见过的。
他们通过舍甫琴科了解到基娅拉的身份后又和基娅拉做了短暂的交流。
在舍甫琴科和其他人说起具体情况,深度谈话时,基娅拉便和他示意,自己走出了病房。
她今天基本上是奔波了一路,不仅工作没完成,休息也没休息好。这颗隐隐作痛的头还时不时提醒她水瓶的威力。
基娅拉静下心来给雷东多拨了个电话。
“晚上好,费尔南多。”
“晚上好,主席小姐,我看到报纸上的新闻了,您还好吗?”
“我和娜塔莉亚都很担心你。”
疲惫的基娅拉只觉得这些媒体的速度挺快的。
本想说“我很好”的基娅拉又放弃了这个念头,转而夸张地哭诉:“我不好。我很不好。我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雷东多一听更担忧了。
“我需要你的帮助,费尔南多。”
“您想让我做什么?尽管说吧。”雷东多赶忙道。
“给我一个头盔吧,看样子以后出门要随身带个头盔了呢。”
“。。。。。。真的吗?”雷东多迟疑了。
“那当然是——假的啦。”基娅拉话锋又转,“不过你要是真买了我也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