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图索的怒气更盛,直到最后皮尔洛连忙道歉才松手。
正在一起训练的鲁伊和阿尔贝蒂尼看着打在一块的两人,感慨。
“安德烈亚还是这么喜欢捉弄里诺。”
“也不知道这是真打还是假打,不过看上去倒是挺疼的。”
如果皮尔洛能够听到他们的话,那他一定会大声吐槽:非常痛啊,完全是下了死手的!
但现在的皮尔洛只是在加图索偶尔传来的警惕视线中默默训练,时不时发出几声嘲笑,又获得来自加图索的威胁。
。。。。。。
正如安切洛蒂所担忧的那样,舍甫琴科并没有赶回来的打算。
下训后的安切洛蒂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一边和路过的人打招呼一边和舍甫琴科沟通。
路上还不小心撞到一个人,但他也只短暂地回个“scusa”就把注意力放在电话上。
“安德烈,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安切洛蒂焦急得嘴巴都要冒泡了,“我知道你很担心,但你要相信医生们,他们会保证洛巴诺夫斯基先生的生命安全的。”
本来最近伤员就多,战绩也不好看。米兰德比又是十分受关注的比赛,舍甫琴科一旦不出场肯定是要被攻击的。
“让他们随便说,卡尔洛。”舍甫琴科的态度很坚决,“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安切洛蒂苦口婆心劝了好久,虽然舍甫琴科到最后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但承诺自己会在洛巴诺夫斯基恢复意识后赶回米兰。
基娅拉知道安切洛蒂同意后,便叮嘱舍甫琴科:“特斯皮利先生马上就要到了,我会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和他沟通后再由你们来决定在哪里做手术吧。”
“我明白了,主席小姐。”
“别这么忧愁。”基娅拉拍拍舍甫琴科的肩,“还有,直接叫我基娅拉吧——在这么多陌生人里这样喊我总是不太适应。”
“好的。。。。。。基娅拉小姐。”
到了傍晚和晚上,舍甫琴科开始陆续接到来自队友们和家人们的电话。
“buonasera,安德烈。”马尔蒂尼的声音很好分辨。
“buonasera,保罗。”舍甫琴科老实地和队长打招呼。
“你还好吗?情况怎么样?”马尔蒂尼关心的话语从电话那头传来,似乎可以感受到他的灰蓝色的眼睛正在注视着另一边的人。
看着灰色的地板,那些积极的话突然就像从高处突然砸落至地面,彻底粉碎后迅速消失在冰凉的空气中。
舍甫琴科发现自己没办法撒谎。
“我感觉不太好。。。。。。脑子总是停不下来想一些奇怪的事情。目前情况稳定,但手术以及手术后的时间段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舍甫琴科低声絮絮叨叨。
“安德烈,放轻松些吧,你这样太累了。”马尔蒂尼安抚道,“我有预感,现在你担忧的许多事情都会过去的。”
“原来我们的队长在休息的这段时间里去学习巫术了吗。。。。。。”舍甫琴科倒是打趣起来,微笑着说道。
他现在正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温度比室内的低些,天花板上的灯反倒还让整个环境显得更加冷清。
“哈哈哈。。。。。。”马尔蒂尼继续道,“比利、德米他们都很关心你呢,来找我问问你的情况。”
“我知道。德米刚刚给我打电话,还问我晚饭吃的什么。”
作为舍甫琴科的“美食父亲”,阿尔贝蒂尼的关怀询问中依旧没缺少“吃”这个主题。
马尔蒂尼假装叹一口气:“唉,看来我还不是最关心你的那一个。”
“不、保罗,你们都很好,我很爱你们。”
“当然,我们也很爱你,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