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勋突然发了疯似地扇自己耳光。
“我是混蛋,我不该听信那些话!”他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精心打理的头发散落在额前,“我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你……”
“子勋!”贺母在一旁尖叫:“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男儿膝下有黄金,她不过是个戏子,你跪她做什么……”
“够了!”贺子勋猛地抬头,眼底布满血丝,“要不是你非要搞成这样……”
“森雅……”他的声音突然哽咽,“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子勋!你有点子骨气!”
贺母的手猛地拍在茶几上,转而又指着森雅道:“你装什么清高,不过是想母凭子贵……子勋冷落你这么多天,你不是照样没去打胎?既然怀了我们贺家的种,不是来逼婚还能图什么?!”
“妈!”贺子勋突然爆喝一声,额角青筋暴起:“您非要毁了我才甘心吗?”
他颤抖着手拿起桌上的支票:“您知道她去年的代言费有多少吗?是这张支票的十倍!”
贺母被怼得无言,精心修饰的柳叶眉扭曲成奇怪的弧度,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贺子勋通红的眼神吓住——这个向来温顺的儿子,此刻眼里满是濒临崩溃的绝望。
【就是……】
【当这里是宅斗剧拍摄现场呢。】
【估计这辈子跟各路小三小四斗法,早就把脑子斗坏了,看谁都居心叵测……】
【酱缸里待久了,看见森雅这样独立飒爽的,简直跟见了天敌似的。】
【人家森雅姐的征途是星辰大海,稀得跟你在四方宅院里搞雌竞!】
森雅静静地注视着贺子勋,眼神幽深得像一潭水。
“你大可听你母亲的,去找那些名门淑女,”她突然轻笑了一声,“我虽一时眼拙看错了人,但也不是谁都在意你们贺家那点虚名。”
“森雅,求你别这样……”贺子勋的声音支离破碎,“这四年来,我最幸福的事,就是和你在一起。”
他颤抖着将手贴在森雅的小腹,却被他轻轻避开,这个拒绝的动作让贺子勋濒临崩溃。
“我求你了,森雅,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也爱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对精致的龙凤镯,内侧刻着“Toourlittlestar”
“森雅,就算你看在宝宝的份上,求你再信我一次……就一次……”
他哽咽着将镯子举道森雅面前:“都是我一时糊涂,求求你,消消气,你也不想孩子没有爸爸。”
森雅的目光落在他摊开的掌心,手镯玲珑可爱,就像未来的宝宝在向她招手。
贺子勋双眼通红,目光赤诚又可怜。
记忆潮水般涌来,那么多甜蜜的日子真实的存在着,贺子勋是个温柔又细致的恋人,像春雨般浸润着她每一个忙碌的日子。
可此刻他跪地哀求的姿态,与当初被贺夫人一个电话叫走的背影重叠着。
夏迟躲在屏风后,瞅着贺子勋的面相。
【这个贺子勋,倒是个痴情种!】
【眉峰坚毅,目含秋水,本该是个情深义重的主儿……】
他掐了掐指尖,又忍不住摇头。
【可惜耳垂肥厚无主见,容易被人操控。】
【狼窝里养出一只优柔寡断的兔子来,上床找不着媳妇儿,下床找不着鞋……】
【这辈子就是俩字——窝囊。】
森雅望着贺子勋也是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