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轻薄”了探花郎哎……!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久到叶莺甚至怀疑是时间静止了,否则为何就连夕阳也凝在半山腰处,静静不语呢?
脸颊上的燥热如潮水般渐渐消退,因羞耻而激越的心跳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叶莺悄悄拿余光乜了一眼。
崔沅好像被定住了,仍保持着俯身的姿势。
一动不动,仿佛雕塑。
什么呀……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叶莺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胸口推了一把。
轻轻一推,崔沅却毫无防备地向后踉跄了两步,直到身体撞上叶莺那张小书案,还是下意识用手扶了一下桌缘才稳住身形。
“嘭——”
笔架倾倒,墨汁也溅出一片。
崔沅猛的醒过神来,回忆起方才的轻咬,伴随湿热的气息掠过耳畔,一阵密密麻麻的酥痒,呼吸都跟着凌乱。
叶莺看见他这样子,噗哧一乐。
然而没等她得意多久,下一刹,崔沅蓦地欺身,颀长的阴影笼罩下来。
叶莺坐在桌案上,双脚离地,被迫身体微微后倾,与他紧紧贴着。
感受到绷紧的肌理,隔着衣衫都烫。
仿佛什么关窍被打开,冰雪玉树的清冷公子,眸光沉沉,蕴着蓄势待发的侵略感。
“……不够。”
叶莺愣了愣,方知他是在回答自己先前的话。
【这样可以了吗?】
【不够。】
人生来就有感知危险的能力,叶莺自觉玩不起,心慌意乱地再次伸手推了推——
这次纹丝不动。
反倒被捉住作乱的手,扣在身后,整个人都被锁在了他的怀中。
“适才不是很大胆么?”崔沅垂眼,声音喑哑。
他腾出一只手,捏过她的下巴,牵着她的目光对上自己。
拇指轻轻擦过唇瓣,挤弄得花瓣变了形状。
又麻又痒……叶莺受不向后躲,然而腰肢被牢牢掌住,刚要逃脱便被逮了回来。
她视死如归地闭了闭眼。
红唇微翘、饱满,正如无数次梦中娇艳欲滴的模样。
崔沅眸光微黯,扣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一低头,便攫取住那片饱满。
终是如愿以偿。
久抑得到释放之后,似乎格外难以满足。
那只捏住她下巴的手摩挲着滑到了颈间,引起一阵战栗。对方似很满意她这反应,修长的手指在此来回蹭了蹭,安抚过后,又扣住后脑,使她再无路可退。
唇齿辗转。
窗外,最后一抹余晖隐没于青山深处,昏暗的室内唯有香炉泛着点点星火。烟雾袅袅,透出细纱屏后几乎重叠的人影。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彻底暗了下来,崔沅才终于止住,有些喘息地抵了她的抵额头,松开了手。
方才那种情境下,没人分心去点灯,眼下只能依稀凭星光辨认对方的轮廓。
叶莺简直快要闭过气去,整个人软绵绵的没有力气,靠攥住他的衣角才不至于倒下。
崔沅也好不到哪去,幸而黑暗的室内替他遮掩了一番,才没叫叶莺发现他兴奋得失神的瞳孔。靠着桌案缓了一会儿,手指仍余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