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哥,我们点的东西好了,你先去等我,我找周荞拿个东西就来。”徐颂宁把房卡放在清洁车上,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这个房间。项昀应下,他看完了房间的陈设,也没心情再去和其他人周旋。心情有些沉重,总感觉每次自己抓到了新的线索,就会立马被一些事情否定。这到底是天意注定他找不到莉莉,还是有人在帮忙遮掩呢?回到楼下,服务生已经把他们点的东西上齐了,站在一旁帮忙剥好了虾。项昀看了一眼其他桌的小龙虾,都是客人自己剥壳,他们这桌的待遇很是不同。“你剥的?”项昀问站在一旁的服务生。服务生含蓄地点了点头,“我练过,手速可快了。”“其他桌怎么没有这个服务?”“徐姐说你的手受伤了,让我们帮帮忙。”服务生笑眯眯地回答。项昀的心情不能再糟糕了,徐颂宁对他的关心不是假的,这让他有些内疚。他掏出钱包,要给小费。服务生笑着摆摆手,“先生,徐姐已经给过好处了,您不用破费,我先去忙了。”服务生隐入人群中,项昀打量起周遭的客人。有不少人来周荞的酒吧,不仅仅为了喝酒,也是为了尝尝她这儿的特色菜,很多人都开玩笑,要是以后酒吧倒闭了,周荞还能去开一个菜馆,把原来的这些厨子都带过去,老顾客一定捧场。徐颂宁没耽搁多久就下来了,手里多了一瓶药酒。“昀哥,手伸过来。”徐颂宁擦了点药酒在手上,双手叠着搓热了手掌,根据秦游教她的姿势,握着项昀的手腕,轻轻地按摩,让药酒更好地吸收。“说了没事。”项昀的声音很轻。“那我也不放心。”徐颂宁低头说道。项昀的双手手腕并没有明显的红痕,这让她放心不少,但还是抓着他的手按了十分钟。“药酒给你,自己回家再擦一擦,确保万无一失。”徐颂宁扯过一张湿巾,把手上抹匀的药酒擦干净。项昀沉默着收下了药酒,把虾推到了她面前。徐颂宁见他有些心不在焉,也开始思考自己这么瞒着他,到底是对是错呢?之前她是不敢提,怕两个人才建立起来的同事、邻居关系因为这件事破裂。现在,两个人的关系稳固了,项昀对她的撩拨也有回应,是不是意味着她其实可以把这件事和盘托出?但自己说过那么多的谎,就为了圆这一件事……如果被项昀自己发现,那她的下场肯定比自己说出来要惨得多,要不先试探一下?“昀哥,你和妹妹的相处模式是什么样的呀?感觉妹妹有点怕你呢?”徐颂宁旁敲侧击地发问。项昀夹了一颗大虾,放到了她的碗里,“小时候父母很忙,她算是我带大的。”原来这就是哥哥的威严啊。“妹妹小时候调皮吗?”“嗯,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是你看到的那么文静,这只是她的表象。”“哈哈哈哈哈,妹妹这么皮吗?那你小时候肯定很费心呢。我小时候上完学就在外面逛,拖好久才回家,妹妹会不会也这样,然后找理由骗你呀?你生气起来,会不会揍她?”徐颂宁终于一脚拐回了她想问的问题。项昀看了她一眼,认真地回答:“妹妹从来不会骗我,你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因为她知道哥哥的底线在哪里,她可以犯错,可以哭闹,可以在我允许的范围里晚归。但如果撒谎,我不会原谅她。”所以,徐颂宁,你最好也没有一直在糊弄、隐瞒我的事。徐颂宁那刚刚要和盘托出的决心顿时就如云雾般消散了,不行!项昀讨厌对他撒谎的人,那这件事还是瞒着吧!这一顿饭吃得人心惊胆战,回到家后,徐颂宁当天就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穿着莉莉那一晚的装扮,在机场遇到了项昀,项昀阴沉着脸,亲手摘下了她的面具。她的脸暴露在天光之下,她一直想要隐藏的秘密也无处遁形。项昀如她所想的那样,对她失望,对她畏而远之,把她从自己的身边彻底地推开。醒来时,徐颂宁出了一身冷汗,这个梦实在是太坏了!周荞私聊追问她那天要房卡的事,听到徐颂宁把事情讲完,周荞有点儿沉默。周荞:所以他信了?徐颂宁:暂时周荞:项机长不傻,我觉得他迟早会知道这件事,你做好准备徐颂宁头大了,做好准备,做什么准备啊?被他推远的准备吗?周荞:你为什么总是假设他会推开你呢?他真的:()机长请降落我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