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寻清一口牛奶差点喷出来!平平无奇?这个混蛋!他是在拐着弯骂我身材差?!“你——”张寻清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煮熟的虾子。长这么大,家世优越,相貌出众,走到哪里不是众星捧月?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奇耻大辱!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父亲的面!“你这个流氓!无耻!下流!”一双漂亮的杏眼此刻喷着火,死死地瞪着陈天。陈天慢悠悠地咬了一口小笼包,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嗯,确实不错,汁水很足。”“我杀了你!”张寻清再也忍不住了,抓起手边的牛奶杯就要朝陈天脸上泼过去!“清清!”张佛爷一直含笑看着,直到此刻才沉声开口。张寻清的动作猛地顿住,举着牛奶杯的手停在半空,满脸的委屈。“爸!你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他欺负我!”张佛爷放下手中的报纸,看了一眼好整以暇的陈天。又看了看自己气得快要冒烟的女儿,心里暗自发笑。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好了,陈师傅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还当真了。陈师傅,我这女儿啊,从小被我们惯坏了,脾气大得很,你多担待。”“爸!谁要他担待了!”张寻清更气了,这算什么?拉偏架?陈天用餐巾擦了擦嘴,姿态优雅得像是在参加国宴。“没事,张小姐天真烂漫,挺可爱的。”这句话说得一脸真诚,可听在张寻清耳朵里就变味了。天真烂漫?这不就是说她幼稚、没脑子吗!可爱?这是在哄三岁小孩吗!“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张寻清感觉自己快要被气炸了,偏偏对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所有的攻击都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憋屈得要死。跟这个家伙吵架,自己好像占不到便宜。无论是口才,还是脸皮厚度,自己都远远不是对手。张佛爷清了清嗓子,决定结束这场闹剧。“行了,都少说两句。清清,你赶紧吃饭,上学要迟到了。陈师傅,今天得跟我去江海市博物馆。”张寻清一听,耳朵立刻竖了起来。江海市博物馆?那种地方,不都是些老头子才去的吗?心里腹诽,嘴上却冷哼一声。“切,一个骗子,能掌什么眼?别把博物馆的宝贝给看坏了。”说完,她“砰”地一声放下吃了一半的吐司,抓起书包,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餐厅。“我上学去了!”别墅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张佛爷看着女儿怒气冲冲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转过头,对陈天歉意地说道:“陈师傅,让你见笑了。这孩子,唉……”“没关系,我不会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张佛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年轻人,心性远超同龄人啊。……一小时后,一辆黑色的轿车平稳地停在了江海市博物馆的贵宾通道前。江海市博物馆是一座仿古建筑,飞檐斗拱,气势恢宏。张佛爷领着陈天下车,一个穿着得体、戴着金丝眼镜的老人家已经快步迎了上来。“佛爷,您可算来了!”陈天看到来人,眉毛微微一挑。哟,这不是熟人吗?正是前两天在古玩城,那个非要花一百万买自己那串五帝钱的老头。老馆长看到陈天,也是一愣,随即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哎呀!真巧这不是眼力挺好的那个小哥吗!你怎么跟佛爷一起来了?真是巧了!”“老馆长这是深藏不露啊,随手就敢开价一百万,原来是管着这么大一个博物馆,失敬失敬。”这话听着像是恭维,但那玩味的眼神,让老馆长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哎呦!陈小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我就是个拿死工资的糟老头子,博物馆馆长这职位听着好听,其实一年到头也就那么点津贴,清闲是清闲,可哪里拿得出一百万闲钱哦!不怕你们笑话,我那天敢开价,靠的都是家里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孙捣鼓生意攒下的家底。跟我自个儿,那可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陈师傅,老李他可不是在谦虚。他家是咱们江海市有名的建筑大王,李氏建工的名头,你可能没听过,但咱们市里一半以上的高楼和地标,都是他们家盖的。家资颇丰啊。”张佛爷轻描淡写的一番介绍。原来如此,搞建筑的,那确实是财大气粗。看来这老头不仅是个文化人,还是个隐藏的富二代、富一代他爹。被张佛爷点破了家底,老馆长脸上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对着张佛爷拱了拱手,姿态放得极低。“佛爷您就别取笑我了!我家里那点小打小闹的生意,在您面前,那不是萤火之光比于日月吗?根本不够看,不够看!”客套了几句后,老馆长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神情变得严肃而凝重。他凑近张佛爷,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焦虑问道:“对了佛爷,您在电话里说……说我们馆里的藏品可能被掉了包,这……这是真的吗?”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心就揪了起来。这博物馆就是老头子的命根子,里面的每一件藏品都像是他的孩子。如果真出了这种惊天丑闻,这辈子积攒的名声和心血,可就全都毁于一旦了!张佛爷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严肃。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大概率属实。”得到这个肯定的答复,老馆长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消息来源绝对可靠,但具体是哪些,又是怎么被掉的包,现在还一无所知。所以我今天才特地把陈师傅请过来。他的眼力,你是见识过的。能不能找出问题,就看他的了。”……几人走进一间雅致的馆长办公室,分宾主落座后。老馆长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他亲自给两人泡了茶,这才试探着开口。“昨晚,陈师傅帮我追回了一批东西。所以,十有八九,是真的。”:()断亲后,我鉴宝天师身份震惊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