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忙着寻乖乖没有细看,如今看哥哥身穿女裙女衣,却不知是不是为了见那陌生男子,才做了如此装扮?”她的语调暧昧黏腻,让人忍不住地浮想联翩。却偏偏有人从旁附和,声称的确也曾看到过。叶归荑在心里冷笑。白何秋当然常与男人私会。毕竟他也是个男人,又经营酒楼,酒楼的内事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他不私会才不寻常。只是经过他身穿女裙晕倒之事来说,事情便有些太过意味深长了。“你?!”尤氏震惊又愤怒,几乎说不出半个字。见众人脸上都带着似有若无的嘲笑,她惊怒之下,忽然抄起一旁的花瓶,便朝着叶归荑掷了过去。叶归荑没躲开。是没想躲,亦或是没有反应过来而没有躲开。她竟一时也不知。只觉眼前一花,额头处后知后觉地一痛。痛楚与血腥味一股脑地一同袭来。血滴流下了,路过了眼皮,像是一颗沉重无比的泪。她只愣愣的站着,疼痛在此刻似乎都已经麻木了。回过神来时,她已被人拥入了怀抱。“侯夫人!”抱着她的人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小荑好歹是皇兄亲封的和悦郡主,享一郡供养,如今当着本宫的面,你岂敢对她动手?!”叶归荑愣了片刻才知道说话的是长公主。理智尚且还在。她顺势伏在长公主的怀中,哭的呜咽婉转,分外楚楚可怜。长公主拍了拍她的肩头以示安慰。挨了训斥,尤氏意识到了自己所为的不妥赶忙跪地。她辩解道:“长公主恕罪!臣妇只是气不过。“秋儿成了如此模样,摆明了是有人出手暗害。“荑儿身为他的妹妹,却在此冷言冷语,甚至出言诬陷!“她往日对秋儿这个哥哥便不十分敬重,如今到了这个节骨眼还如此言语,便知她定然心中有鬼!”“真是荒谬!”长公主没等她说完便斥道:“你这话何意?难不成是说小荑身为妹妹,会陷害白何秋这个亲哥哥?”尤氏不敢把话说绝,于是支吾着:“此事尚无定论……”长公主也不客气,直言不讳。“你也不必怀疑小荑,那穿在白公子身上的裙裳乃是方才小荑下了戏台后,本宫派人给小荑找的衣裳。“若依照你这话的意思,岂不是说,本宫与此事也脱不了干系?!”长公主袒护之意已几乎不加掩藏。尤氏却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不由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趁着这空档,长公主抱紧了叶归荑,又步步紧逼地厉声质问道:“更何况夫人也知道此事尚未查清,夫人便不分青红皂白如此质问指责。“难道夫人的眼里只有何秋,全然没有小荑这个女儿?!”她一句质问,将尤氏问愣住了。简直是当头棒喝一般了。她看着长公主怀中撒娇啜泣的叶归荑,心绪是说不出的复杂。似是在某一刻忽然想起来,眼前的少女,虽没有血缘,却是自己自幼养大的女儿。幼时的叶归荑与眼前昏迷不醒,狼狈不堪的白何秋交织,让她心乱如麻。趁着尤氏愣神,长公主便招招手,示意旁人将叶归荑带了下去。尤氏目送着叶归荑的离开才找回了反应。她情急之下,只得无助地伏在地上的白何秋身上,不断地啜泣着。叶归荑被送去偏厅。医女为她处理好了伤口,又仔细地包扎好。额头绑着绷带,倒有种怪模怪样的可爱。叶归荑道:“今日多谢姨母了,否则,被母亲当众指责,我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跟本宫这般见外做什么?”长公主怜爱地拂去她额头的碎发,“可怜见儿的,竟要受这样的无妄之灾。”“有姨母相护,归荑也不觉得委屈。”叶归荑摇摇头。长公主道:“今日之事,本宫自会要求旁人不许乱说,至于搅了本宫今日生辰的好兴致,可要罚你在公主府多住几天了。”“多谢宁慧姨母!”叶归荑双目一亮,喜不自胜。长公主走后,黄翡来给叶归荑送燕窝粥。喂叶归荑吃粥,主仆两人随意交谈着。“今日之事倒是多亏你机灵。”叶归荑赞道:“幸得有你及时地引了白何秋前去玫瑰园,又在园中放了假人,白何秋又怎会这般轻易地上当,被我们主仆玩弄于股掌之间。”黄翡笑道:“不过小事罢了,郡主又何必如此客气称赞?都是奴婢该做的罢了。”叶归荑点点头,道:“此事本郡主自该赏你。“只是玫瑰园之中干枯的玫瑰甚巨,秋日易燃,你却在园中铺满火药。“如果不是公主府的人救火及时,只怕不但会烧死白何秋,还会引发更大的灾祸。“此事我不罚你,但绝不可以有下一次。”她的话让黄翡一怔。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什么火药?郡主是不是搞错了?”“?”叶归荑意外看她。黄翡道:“奴婢跟姑娘一同赶来公主府,又不会未卜先知,又哪里能寻得什么火药?“而且玫瑰园之中何事起了火?奴婢并不知啊?”她疑惑的样子不似作假。叶归荑眉心微蹙。她试探询问:“你当真不知?”“奴婢不知。”黄翡伸出三根手指做发誓状:“若此事当真是奴婢所为,奴婢供认不讳。“但奴婢确实与此事无干,还望姑娘明察!”她赌咒发誓的模样让叶归荑有些半信半疑。“不是你做的那还会是谁?”“不可能是奴婢。”黄翡想到了解释的话:“如果是奴婢的话,绝不会选择纵火一法。“姑娘想想,姑娘的目的是借裙裳之事借机羞辱,可火势太大定会将衣裙烧着。“如此,姑娘派我给白公子换衣服又有什么用处?“奴婢再蠢,也不会干这样的傻事。”她这话倒是有些道理。叶归荑却更加困惑。“不是你,那还会是谁无端如此?“难不成……“当时的玫瑰园之中,除了我们,还有第四个人在场?”:()渣男娶平妻?我转嫁他哥做他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