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纷纷将镜头对准徐晚仪,想拍下她的反应。徐晚仪顿时恼羞成怒,出声呵斥道:“别拍了,都别拍了!”她偏过头,透过铁门的栏杆,恶狠狠瞪向秦妩。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将她撕碎似的。“我不信你能一直瞒下去,司御寒要是再不出现,盛霆的股东和董事们恐怕也会闹的!”她倒是要看看,到时候秦妩还能不能嚣张得起来!秦妩弯了弯眉眼,笑得依旧无害:“这就不劳烦您操心了。”徐晚仪暗暗咬牙,深深朝着别墅内看了一眼,按捺住心底的不甘道:“你别得意,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她说完,立刻带着保镖和记者匆匆离开了。老夫人重重叹了口气:“真是造孽啊!”这个徐晚仪,离了婚都不肯消停!秦妩忽然将目光落在一旁的司城宴身上,唇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以徐晚仪的心机和手段,恐怕做不到这一步。”先是买通司御寒身边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又第一时间将司御寒出事的消息散播出去。司御寒出事,盛霆必将大乱。到时候……谁会是最大的受益者,不言而喻!司城宴面色微变,“不会的,御安他根本就不在国内,而且他早就跟我说过,他对盛霆没有兴趣。”不是他故意偏袒司御安,那孩子是他一手带大的。平时乖巧懂事,一向不让他操心。他一直因为无法让司御安进族谱,而感到愧疚,可御安那孩子还反过来安慰他,说自己不在乎这些。秦妩知道他有多在乎司御安这个儿子。闻言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道:“如果我说……司御安已经回国了呢?”司城宴猛地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眸子。这……这怎么可能!秦妩没再继续往下说,他相信以司城宴的能耐,想查司御安的入境记录并不难。她说得再多,都不如司城宴亲眼所见。她带着老夫人回到客厅,扶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独自进了厨房熬药。楼上卧室。陆淮铭气得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就这么盼着自己儿子死?”“她根本就不配做一位母亲!”司御寒神色始终平静。平静到好像事不关己,亦或是早就预料到了会是这种结果,所以一点都不觉得惊讶。陆淮铭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哥,要不要我去教训下徐家?”“不急。”司御寒薄唇轻启,嗓音冷淡凉薄,“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徐家人蹦跶得有多欢,等知道他没死的消息时,就会有多失望。虽然司御寒没把剩下的话说完,但陆淮铭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他在心里默默给徐家人点了根蜡。招惹谁不好啊,非要来算计他寒哥!司御寒是谁?那可是商界出了名的煞神,手段狠辣,雷厉风行,凡是算计过他的人,坟头草恐怕都已经两米多高了。半小时后,秦妩端着熬好的药进来。陆淮铭当即就皱起眉,躲得远远的:“这是什么药啊?大老远都能闻到一股苦味!”秦妩淡淡睨了他一眼:“又没让你喝。”陆淮铭:“对啊,我又不喝,瞎紧张什么呢!”他默默朝司御寒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这么一大碗中药汤,喝完之后恐怕得好几天吃不下饭!秦妩将司御寒身上的银针一一取出,扶着他坐起来。然后一勺一勺吹凉了,喂到他的唇边,“张嘴。”想到陆淮铭那嫌弃的眼神,秦妩顿了下,问道:“苦吗?用不用我去拿点糖过来?”她说着,当即就要起身。司御寒拉住她,缓缓摇头:“你喂的,一点都不苦。”秦妩眉心微蹙,觉得司御寒是在故意哄她。司御寒为了证明自己,直接就着秦妩的手,将一大碗药汤一口气喝了下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你看,我喝完了。”秦妩哭笑不得,赶紧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快漱漱口。”陆淮铭则是看傻了。他对司御寒,简直佩得五体投地,悄悄和一旁的司九道:“怪不得寒哥能找到老婆,为了哄嫂子真是豁出去了!”司九淡淡一笑,心想这才哪到哪?他家总裁可是名副其实的宠妻狂魔!别说一碗苦药汤了,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总裁绝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喝完药,司御寒立刻握住秦妩的手腕,仔细查看。秦妩笑着道:“这是昨天的伤,已经没事了。”司御寒正想说些什么,忽然觉得有些发困,眼皮也越来越沉。秦妩的声音在耳边,忽远忽近:“好好睡一觉,我一定会治好你。”司御寒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然而还不等他开口,眼前忽然一黑,直接晕了过去。陆淮铭和司九吓坏了,连忙冲过来。“寒哥!”“总裁!”陆淮铭猛地抬起头,“你对寒哥做了什么?”秦妩低声道:“别着急,我只是在刚才的药汤里下了点安眠的东西,只是会让他好好睡一觉,没有别的副作用。”陆淮铭顿时松了一口气,但看向秦妩的眼神里满是不解:“你为什么……”只是,他的话还没问完,就被眼前的画面吓了一跳。秦妩竟然……拿刀割破了自己的手心!鲜血顺着锋利的刀刃流出来。靡艳至极的鲜红映入陆淮铭眼帘,惊得他差点失声叫出来。秦妩柳眉微蹙,喝道:“闭嘴,照我说的去做。”陆淮铭连忙闭上嘴,欲言又止。秦妩低声命令:“去关门,别让奶奶他们进来,司九你去浴室,把浴缸里放满水。”司九看到秦妩割破手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但他好歹在司御寒身边跟了那么多年,再大的场面都见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听到秦妩的吩咐,他不敢耽误,大步进了浴室。里面很快传来水声。秦妩将流着血的手递到司御寒唇边,捏着他的下颌,喂他喝下去。陆淮铭关了门回来,看到这一幕,表情别提多复杂了。“嫂子,你的血……”:()协议结婚?病弱权爷真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