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安民摆了摆手道:“你甭管他是什么人,总之把你那些强光灯之类的手段,全部撤掉。
万一证明他是被冤枉的,你们刑警队可担当不起这责任。”
鲍超挠了挠脑袋,脸色有些尴尬。
高安民吃惊道:“你不会……昨天晚上已经用上了吧?”
鲍超委屈道:“我本以为就是个普通官员性侵女老师案。
我实在不知道,这家伙来头这么大。”
“你呀,太鲁莽了,赶紧撤掉!”高安民厉声道:“要真让徐总来看见,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好,我马上让人撤了。”
鲍超赶忙站起来。
高安民道:“对受害人再做一次详细笔录吧。”
会议室里。
高安民和鲍超坐在长条桌一侧,对面坐着白婷婷。
此时白婷婷神形憔悴,脸上还有泪痕。
“详细叙述一遍案发经过,”鲍超一边询问,一边记录。
白婷婷声音沙哑而低沉道:“昨天我一个学生,叫喻可欣。
她做实验的时候烧到了手。
我带她去医院做了包扎。
为了让她好好休息,我还特地开了宾馆。
她没有其他亲人,只有一个年迈的爷爷。
另外唯一关心她的,就是县委的陈小凡副主任。
于是我就给陈主任打了个电话。
他到来之后,我想跟他谈一谈喻可欣的心理问题,于是把学生支了出去。
没想到陈主任借着酒劲,把我按在了床上……”
鲍超问道:“你说陈主任性侵你,为什么你身上没有肌肉损伤?
你当时难道没有反抗么?”
白婷婷沉默了一下道:“其实……说心里话,我对陈主任也很崇拜。
他为我们学校拉来赞助,建起了实验室。
所以他那么对我……我的确没有激烈反抗。
但不代表我答应他……
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鲍超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们两人又来到陈小凡的房间。
此时陈小凡神情比较困顿。
他猜想过去这么长时间,外面一定有人知道了他的遭遇。
那照了许久的强光灯也被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