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川第一时间向老板汇报,“池总,梁修宴同意来我们公司了。”
池砚舟眉头微拧,这么快,“他怎么改变了态度?”
周泽川:“不清楚,您看?”
池砚舟吩咐,“发offer。”
沈栀意不知道他们具体聊了什么内容,只听到‘offer’,应当是重要的部门人员落实的事。
“好的老板。”
周泽川思虑再三,忐忑问:“池总,我们公司目前没有禁止办公室恋情,需要加一条吗?”
池砚舟用余光看一眼沈栀意,想到她的理想型,陷入沉思。
“不用。”
周泽川应声,“好的。”想来是他想多,沈栀意和梁修宴没有猫腻。
不对,第二个可能,许是老板自己想谈。
傍晚时分,沈栀意接到楚笙宁的电话,“意意,出来玩啊,打扮漂亮一点。”
“去哪儿?”
“唱歌。”
楚笙宁的爱好之一,隔三差五要去嚎一嗓子,她说:“一定要打扮。”
沈栀意不明所以,“为什么?”
楚笙宁:“你买的裙子你舍得看它们落灰吗?”
“不舍得,老地方见。”沈栀意从衣柜中找出衣服,一条复古红碎花收腰的连衣短裙。
女生叩响主卧的门,和池砚舟报备,“池总,宁宁约了我,晚上不用做我的饭。”
“好。”
池砚舟第一次见她穿鲜艳的衣服,嘴唇红润,似乎化了妆。
她这么隆重,和朋友出门玩需要如此吗?
难道是出门约会?
与他无关,他相信沈栀意,不会做出违背合约的事。
商场四楼的ktv,楚笙宁见到沈栀意,上手捏她的腰,“我们意意这小蛮腰。”
沈栀意笑着躲过去,“很痒。”
两个女生开了一个中包,尽情唱歌。
中途,楚笙宁像遇到什么大事,急忙和沈栀意说:“我刚刚在走廊看到季淮茗了,他现在变化好大,看着像个正经人。”
沈栀意唇角轻扬,“人一直很正经。”
姐妹场无拘无束嗨到半夜,要不是第二天要上班,楚笙宁可以唱通宵。
空气中弥漫酒香和果香,还有兴奋和喜悦。
三公里之外的臻悦府,氛围压抑凝滞,池砚舟坐在客厅,无数次看向墙面的时钟。
指针一格一格走动,时针指向数字‘12’,沈栀意还没有回来。
分针走到‘30’时,大门终于开启。
她背着光,“池总,您怎么还没睡?”
池砚舟不答反问:“沈栀意,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男人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低沉的嗓音隐隐透出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