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用小珍珠与绿色藤蔓编制的花环,明明是个不值钱的东西,此刻却被他像个宝贝似的紧紧搂在胸前。
昨日匆忙离去时,他竟忘了取下这个随手编织的饰物。
如今看着它被这样珍视地抱在怀里,溯壬突然觉得喉头发紧。
这么轻巧的物件,定是在他在海道折返时被洋流卷走,又被他当作稀世珍宝般拾了回来。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将他怀中的花环抽走,放在桌上。
然后伸手抄起,少年膝弯,将人稳稳抱起,走向远处的床榻。
白绒绒在睡梦中被惊动,眼睛还未睁开,鼻尖却已认出了那熟悉的冷香。
“爱妃。。。。。。”他迷迷糊糊地环住溯壬的脖颈,脸颊在他颈窝处依赖地蹭了蹭,“你终于回来了。。。。。。”
溯壬喉结微动,低低“嗯”了一声。
白绒绒这才慢悠悠睁开惺忪的睡眼。
在察觉到溯壬想要抽身的动作时,他瞬间清醒,猛地收紧四肢,像只八爪鱼般死死缠住眼前人。
警惕道:“爱妃!你又要去哪?”
溯壬被他勒得呼吸一滞,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腰,“松手。”
白绒绒摇了摇头,将人缠的更紧:“我不!”
边说,他边把腿盘得更紧了些,生怕一松手眼前人就会消失似的。
不知道白绒绒从哪学来的缠人功夫,他伸手抓住少年大腿,用力地往外扯,却怎么也扯不掉。
溯壬被他缠得没招了,干脆带着人往床榻上一坐。
白绒绒立刻像只八爪鱼般手脚并用地缠上来,跨坐在他腿上,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颈窝里蹭来蹭去。
忽然,少年闷闷地开口:“朕把花灯送给游虔了。”
溯壬眉梢微动:“嗯?”
白绒绒连忙解释道:“但、但是朕和他说……”
“说什么?”溯壬配合地问道。
白绒绒深吸一口,直起腰,将脑袋从他脖颈伸出来。
他直直看着溯壬:“朕和他说……朕不会跳舞。”
溯壬抬眸看他,眼底平静无波。
他听懂了少年话中的深意——他这是在告诉他,自己拒绝了游虔的示爱。
白绒绒的脖颈渐渐染上绯色,声音越来越低:“但其实……朕其实是骗他的。”
他一字一顿道:“朕、会、跳、舞!”
溯壬把头往后微微一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还会跳舞?”
白绒绒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偷瞄了溯壬一眼,又慌忙将视线落在对方精致的锁骨上。
脸上越来越红,结结巴巴道:“朕。。。朕会跳……触角舞!”
他强作镇定地抬眸,那双蓝色的眸子直直望向溯壬。
“你……想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