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宁止不住地发着颤,身体还隐隐哆嗦着,眼尾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不一会,一双杏眼便湿漉漉也雾蒙蒙的,她紧紧抓着他衣襟不放,好似一放开,师兄便会消失一般。
这段日子,她
做过太多次这样的梦了。
她总是看不到师兄,只能闻到那桃花香,梦一醒是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这次的,还是梦吗?
她已经分不清了。
男人温热而隐秘的呼吸自眼尾,眼皮而下,虞宁薄薄的眼皮微颤,继而又微红,她抓着他衣襟的手越发用了力,意识开始昏沉,当真分不清这是不是梦境了。
“今日,我原本也不该来,我杀了太多人,身上的血腥味太重,魔气也重,我不应该靠近你。”
“我不应该靠近你的,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
“师兄不配……”
“师兄不配啊……”
魔气和杀戮给他力量,也让他深受折磨。
不用天道审判他,谢霁尘自己给自己下了审判。
谢霁尘抱紧着怀里的小师妹,薄唇在她的唇之上,流连。
少女的唇便越发的红。
“世人都说我是邪魔歪道,正道之人说我满身罪孽,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妖魔,他们也的确说的没错,我杀人太多,的确……”
谢霁尘似是笑了:“罪孽满身,人人得而诛之。”
只是下一刻,他的笑声消弭于唇齿,成了爱欲难消的嘶哑。
“但我很想你……”
这句话混着他灼热的呼吸落在耳边,虞宁整个人都被烧灼着。
谢霁尘薄唇一张一合,轻轻蹭着她耳朵,齿又似有若无地剐过,一遍遍地呢喃着:
“师兄太想你了……”
“想到受不了了……”
“想到快疯了……”
“便只好来找你……”
“小师妹,让我抱一会,好不好?”
他的唇落在她唇上,颤抖地触碰着,轻轻地触碰着,却始终没有深入,也不敢用力,仿佛面前的少女是他一触即碎的梦。
他怕弄脏她。
怕他的罪孽会沾染她。
“我也很想师兄……”听到谢霁尘的话,虞宁哽咽着嗯了一声,即便她意识昏沉,不知自己是不是在梦里,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呜呜咽咽的,细细的,像小动物在鸣泣。
“我以为师兄在怪我,再也不想见我了。”
“怎么可能呢……”
他是她如此珍视之人。
“宁宁,你怕是永远都不知道你之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我也宁愿你不知道。”
“破蚀剑已经认你为主,它危急之时会护你安全,后面幻出剑灵,亦能陪伴你左右。”
“魔域众人命魂皆在你这里,我亦早已吩咐过四大长老,让他们辅佐你,小师妹,你不用怕,也不用心软,破蚀剑里有我寄存的灵力,你如今距离进阶不过一步之遥,以你的天资,后面再静心修炼,定有渡劫飞升的一日。”
谢霁尘轻声说着,这些话语全都落在了两人双唇的厮磨里。
他分明未像以往那般激烈地,狂暴地亲她,少女的唇却红艳更甚,似是要滴出血来。
在虞宁快要喘不过气时,他停了下来,只看着不停喘气的她,温柔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