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红酒杯,淡饮着,透过酒杯看到他薄唇微启。
他仿若漫不经心扫了一圈整场,然后将酒杯放在侍者的托盘中。
苏夫人还想再说什么,他表面平静地说:“我先失陪。”
苏雪在一旁问道:“虞小姐呢,我怎么没看见她,还想认识一下呢?”
“呀,这我倒没注意,咱们家太大怕是迷路了吧。”
男人的皮鞋在木质地板上敲出声响,很快很杂很乱。
宋熠站在二楼的门口,拿着钥匙有些烦躁:“卧槽,怎么没声了?”
宋熠敲门,里面却没有回应。
一回头,便看见了江瑾泽,他表情太过诧异,江瑾泽起疑。
“谁在里面?”江瑾泽声如寒铁,声线绷紧。
宋熠表情心虚,死死闭嘴。江瑾泽眉心一沉,想到了什么,他那双青筋有力的大手拽住宋熠的领子,将他抵在门口:“说。”
宋熠眼睛里喷火,没人敢这么对他,从小到大江瑾泽凡事压他一头。
“表哥怕了吗?里面是你的好妹妹,被人拖进去办了!”
江瑾泽的表情,冷到极点,堪称可怖。宋熠被吓到了,下一秒他头被撞到门框。
“操,我操,你要杀了我老子吗?有种你就杀了我!”
江瑾泽没有说话,他的下颌线紧绷,太阳穴猛烈跳动。一下一下又一下,沉闷又巨大的声响,听得触目惊心,在走廊回响。
“表…哥……”终于,宋熠虚弱发出一声,他的头在血流不止。
他就像一个破布麻袋一样被江瑾泽揪着,随手一甩,一个成年男人就这样摔在地上,轻飘飘的。
江瑾泽眼底发红,抬起腿踹门,房间里有一些声音,他踹得更加用力。
已经到了午宴的时候,二楼的剧烈响声,引起了注意,就在这空荡的走廊回响,巨大的咚的声音,一楼也能隐隐听到。
江瑾泽停住,眼神中暴戾显现,蓄力。
就在此时,他眉心一跳。
隔壁房间的门打开了,虞爱脸上有惊讶,有害怕,还有劫后余生:“哥,我在这儿。”
她眼眸一瞥,瞥见地上的人血肉模糊,吓了一跳:“是你干的吗?哥哥。”
还没来得及反应,江瑾泽狠狠把她揉进了怀里,力度大得像是要刻进骨髓里一样。
她一怔,耳边是他粗重的气息,回到他的怀抱,像是进了安全区,她闻到熟悉的清沉冷冽的味道,瞬间卸了所有防备。
“哥哥,我刚才好害怕。”她声音像小兔子一样可怜巴巴的,使劲环抱住他的腰。
“别怕,”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垂,“我在。”
江瑾泽松开她,表情不变,眼神始终停留在她身上,从上到下,看见她的衣裙撕裂,他脱下风衣,将她包裹起来。
她埋入他温暖的怀抱,手紧紧握住他的衣服,将原本平整的衣料攥出褶皱。
可下一秒,她无助到了极点:“哥哥,我伤了人。”
在屋内,那个男人想对她动手,她用重物砸伤了那个人,然后跑掉,从对面的阳台翻到隔壁房间,裙子划伤了。
江瑾泽松开她,伸手擦掉她的泪,他有一种压抑克制到极点的冷静:“别出来,哥哥帮你解决。”
话音刚落,走廊上有密集的脚步声,江瑾泽将她推到屋内。
宋夫人首当其冲,刚才的异常她自然已经发现了,她儿子不见了。
她瞳孔一震看着地板上的人,又看看旁边的江瑾泽,发出尖锐的叫声,在屋内的虞爱听到,捏了一把冷汗。
宋熠的头磕出裂口,紧急被送往了医院,二楼的一幕没有外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