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左右吧。”
说话间,陆道衡的眼神落到他脸上,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一周吗?这么久啊……
周玄清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神情,而是思考着别的。
“你不是很担心我的病?我联系到一个很有名的中医,他的针灸之术很有名,和他说了我的情况后,他说有信心帮我恢複記憶。”
周玄清一震,这么快!
“是,是么?”
陆道衡的视线没挪走,他不敢抬头,只得假装很忙地玩着指甲上的月牙。
心里却百感交集:恢复记忆后,他就知道和自己是假的了……
是不是自己也要被拆穿了?
其实他们俩打平了吧,自己骗了陆道衡,陆道衡也骗了自己不是吗?
他也没和自己说过,家里有监控的事……
周玄清给自己找理由,越是细想,越是心慌。
以至于陆道衡点了他最爱的海鲜饭,他也没吃两口。
晚上回去洗漱好,周玄清躺在床上睡不着,盯着天花板发呆。
陆道衡湿着头发过来,他也没察觉。
直到人俯身到他眼前,周玄清才惊觉出声。
“你怎么不吹头?要感冒的!”
陆道衡眼底藏着翻滚的波涛,把他的手腕压在枕边。
“周周,明天我就要走了。”
索要的意味明显。
“可是……”
“老婆,是我做得不够好吗?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我一定比别人做得更好……”
周玄清手不能动,只能瞪他,“什么比别人好?!我又没试过别人!”
见他终于不是死气沉沉,而是和以往一样,一个不顺心,就浑身是刺地直来直往,陆道衡才笑出声。
“是我说错了。”
“那老婆教教我,是哪里弄得你不舒服了?”
“是这里吗?”
他亲了亲周玄清的嘴角,还顺带用舌尖和他缠了一会儿才松开。
“还是这里?”
周玄清的腰受不住地弓起,发出奶猫一样的嗚呜声。
“还是这里?”
“……”
周玄清脑袋有些缺氧,完全忘了卧室有监控的事,一心只想着陆道衡快要恢复记忆了,他们很快就要分开。
还要离婚,甚至陆道衡很可能会讨厌他。
周玄清的手腕不知何时被松开,习惯性地勾着陆道衡的脖颈,闭眼任由房间的气温升高,身体上的汗渍腻着睡衣,一只手放在扣子上……
周玄清坐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摇晃,只觉得天旋地转,每每他受不了时,低声呜咽地叫着名字。
“陆道衡,陆道衡……”
陆道衡的动作就更用力些,眼眸紧紧盯着他,仿佛永远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