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同学,你最近好像有点黏人。”
“我都半个月没见到你了。”他贴得更紧,气息拂过她颈侧。
“再说了,黏人不好吗?”
他凑到方颂安侧面,没有挡住她的视线,却极具存在感。
这个角度看上去,圆臀的眼睛线条似乎被拉长些许,神色里都是狡黠。
“方总在我身上花了这么多钱,不希望我黏人一点吗?”
表格是看不下去了。
方颂安放下鼠标,单手捏住他的下巴。
“哦?那让我看看,我的钱花得有多值?”
贺年好像就等着这句话一般,起身跪在沙发上。长腿一跨,把自己的身体送到方颂安面前,单手脱掉了上衣。
方颂安视线与他的胸膛正对着,一片春色。
贺年手臂撑在沙发背上,呼吸有些喘,问道:“方总看看,值吗?”
“不确定,得验验。”
她声线冷静得过分,手指毫不手软地碾上去。
“嗯……”
撑在沙发上的手臂青筋暴起。
方颂安偏头看了看,凑过唇去,轻咬了一口。
上方的呼吸声更加粗重。
扰人工作的坏蛋是需要惩罚的。方颂安抚摸着他的手臂,指尖从饱满的肌肉划到修长的指节,缠绕间尽是暧昧。
贺年眼色渐渐变得迷茫,一片欲色。
就在他眼神几近失焦时,方颂安忽而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两只手锁在身后。
白天里被“无意”丢掉的可怜丝巾再度出现,牢牢捆住贺年的手。
“这是不听话的惩罚。”
贺年看着她,胸膛剧烈起伏着。
方颂安点了点他胸前的粉色。
“今晚不准解开。”
华灯初上,客厅里的电脑都已经休眠,只有卧室传来交缠的呼吸声,和男人难耐的闷哼。
——
晋城的春天总是阴雨绵绵,雨不大,但黏人得紧。雨水混合着泥土的潮气,还有些初生青草的清香,死气沉沉中,又充满着盎然的生意。
天刚蒙蒙亮,方颂安便驱车开往市郊,夜里下了雨,空气中的湿冷无孔不入,像是要钻入人的骨髓。
她今天叫了司机来开车,自己在后座闭目养神。
天气是沉沉的阴色。
又要下雨了。
下车时,何欢从副驾下来,递给她一把雨伞:“方总,带把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