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他都在牧哥这儿待一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牧元淮吓唬他一通,端着没吃完的拼盘去了休息室。
这家酒名叫半醒,是牧元淮两年前开的,前身是家私人奶茶店,“旺铺转让”给他。
室内面积不大,牧元淮也没安排什么dj舞池,故而准确来说他的店介于清吧和酒馆之间。
深色木质的家具,更像是深夜小酒馆,与不远处钟天成的酒吧相比小巫见大巫。
牧元淮在店里待到九点五十分,仿佛为了证明他绝不接祝璟下课,特地去前台瞿荣面前转了一圈。
在瞿荣疑惑的眼神中,牧元淮面不改色回到休息室,准备回家。
小规模台风过去,空气湿漉漉,灰尘混杂水滴的特殊气息充斥着大地。
下午雨就停了,地上残余水渍。
牧元淮跨上车座,拧着车把手往澜园去。
高中生下晚自习了吧。
瞿荣说除高三外都九点半下晚自习?
牧元淮停好小毛驴,乘坐电梯上8楼。
他家门口楼道的感应灯不太灵敏,电梯运行的声音不足以使其亮起。
电梯的光线随着门的关闭而消失,牧元淮摁灭手机,抬头的瞬间墙边赫然出现一张惨白的人脸。
“回来了?”
“……”牧元淮呼吸一滞,随即蹙眉,“你有病吧,怎么老喜欢阴着吓人,蝙蝠啊你!”
感应灯倏地被他喊醒,照亮祝璟靠墙的身影。
牧元淮缓了几口气:“站这干嘛。”
“等你。”
牧元淮气笑了:“谁要你等,暗恋我啊。”
“……”
祝璟嘴唇似乎抽了一下,他掀起眼皮,用难以言喻的目光看向牧元淮,以及牧元淮身后的智能锁。
空气凝固一瞬。
感应灯熄灭,楼道再次陷入黑暗,这次连手机灯都没有。
祝璟读了大半天的书,眼下略带疲惫,他站直身体:“你没告诉我密码。”
牧元淮理不直气也壮:“你不能发消息问?智能手机干什么用的?非要站门口。”
没错,他就是这么好面子。
祝璟:“也没告诉我微信。”
牧元淮:“……”
“电话也没有。”
这回某人的气儿壮不起来了。
沉默两秒,他用指纹打开门锁,头也不回把手机解锁扔给祝璟,声音贼臭:“自己加。”
等手机再次回到牧元淮手里,微信最顶上赫然出现了一位新好友,还一本正经备注上了「祝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