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衍也朝那边看了眼,说道:“瘦了。”
钟姨:“那可能是那边吃的不合小少爷口味,外面总归不如在家里吃的好。”
墨时衍道:“以后中午和晚上都做他爱吃的。”
钟姨笑道:“小少爷以后每天都能回家吃饭了?”
墨时衍略一沉吟,暮安的酒量他清楚,明早恐怕不仅会头疼,还会把今晚忘得一干二净。
忘了也好,忘记刚才那个本不该发生的吻。
“安排人给他送到会展中心,”墨时衍道,“他这段时间在那边办公。”
钟姨一听就知道这是还不确定暮安能不能回家住,便应了下来,转身出去了。
墨时衍把醒酒汤端着喂暮安喝了几口,但暮安不太配合,顶多只喝进去了一口,抬手把阻碍他睡觉的手胡乱推了推,碗里的汤被他推洒了大半,两人的身上床上全都是。
他头一歪继续睡了,墨时衍先给他把衣服换了,又去浴室拧了条热毛巾,回到床边来细致地给他擦脸擦手。
这原本就是墨时衍很熟悉的工作,就算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这么照顾他,再坐起来也不觉得陌生。
随后又来到床尾,一手托起纤细白皙的脚踝,慢慢给他擦脚。
擦完后看着在手心里显得更瘦更细的双脚,薄白的皮肉裹着下面生得极其流畅的脚骨,连脚趾头都是莹润白皙的,指甲泛着淡淡的一层粉色。
很漂亮。
脸蛋漂亮,嘴唇漂亮,脚也漂亮。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漂亮不吸引人的。
墨时衍沉静的想,如果能把他从头到脚连着骨头一起吞下去,融进骨血里,是不是就能让他永远只属于自己了。
意识到自己又冒出怎样阴暗的念头,墨时衍自嘲似的勾了勾唇角。
他确实病入膏肓。
*
暮安醒的很早,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再熟悉不过的房间,零碎的记忆开始朝脑海中涌入。
他怀疑自己喝的那杯酒是不是有问题,不然他怎么能断片到这种地步。
墨时衍把他从会所带走的事他还记得,把他带回家他也记得,后来又干了些什么,他记不太清,越想头越痛。
这里是主卧,他没看到墨时衍的身影。
没看到正好,他鬼鬼祟祟从三楼下来,趁着没人准备赶紧开溜。
没想到赵舟正开着车在正厅外面等,见着暮安之后连忙跟他打招呼。
赵舟肯定是在等墨时衍,暮安眼睛转了转,上前把赵舟从驾驶座上赶下来了。
“我借用一下车,舟哥,”暮安发动车子,“你再去车库换一辆送哥上班吧,我实在是有急事……”
赵舟扒着车窗拦住他:“什么急事?墨总今天的会其实中午才开,你要有事我先送你,下来我开吧。”
“不用不用不用,”暮安就是不想让墨时衍知道自己现在的住处和工作地址,“我自己去就好,到时候我把车停在一个地方,你再找人去开回来就行了,就这样办,我一会该迟到了,我先走啦。”
说完暮安直接开车扬长而去。
他先回公寓换了身衣服加洗澡,虽然感觉自己身上好像挺干净的。洗澡的时候他掀开自己阻隔贴看了看腺体,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微微发红,但是没有痕迹,肯定不是被咬得。
思来想去还是都怪昨晚那杯酒。
夏轶和阿秋正好也要出门,暮安便开车顺路带两人一起去会展中心。
路上两人问了问暮安为什么会认识会所老板,阿秋还查出来了老板姓名,暮安一听是盛泽翊,心里对墨时衍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明白了个大概。
不过他没跟两人说太多家里的事,只说是做了点小生意。
阿秋:“小生意?你这车做小生意的买得起?”
夏轶挺了解:“这车应该不到九位数的样子。”
阿秋:“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