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王墓?鸣栖不免有些意外最近,容珩好像知道了很多关于凡尘之外的事情。鸣栖想到先前容珩说的话,“我记得你说,消失的宫人都是少女?”“对。”容珩也反应过来,配合催情蛊,再结合少女失踪来看。那岂不是,有人利用催情蛊,蛊惑宫女,奸污她们?若只是普通的采花贼,这样未免过于猖狂。这可是重兵把守的行宫。鸣栖自然不会认为是普通凡人做的这么简单,“我记得,万年之前的第一洲大陆,还未灭亡的人族巫族盛传秘法。""秘法?"容珩随之看着她,有些好奇。鸣栖一双秀眉频频蹙起,千百年来,已然有许多年未曾听到过这种恶事,但思来想去,这个解释最为合理。"秘法之中有一种短时间内提高修为办法,其中有个极其不道德的方式,便是寻少女双修,采处子之血融合修炼。”容珩并未怀疑她所说,顺着她的思绪判断:“如此说来,催情蛊,便是用来迷惑女子,方便其作案,采少女元红?”"连你也会受影响?"若是人间之物,鸣栖自然无事。鸣栖烦躁地扯动头发:"若真如此,那人必然熟悉这等万年之前的巫族密法。"“巫族,你对这个也了解?”容珩松开下颚,眼角流出一丝笑意,“的确见识广博。”鸣栖:“…”他还用当初她的话噎她。鸣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当即又反驳自己,“问题是巫族随着万年之前的霍氏王朝覆灭而断代,巫族重新现世…不大可能。”容珩很快想到:“你忘了,李聂将军在陇西寻到了霍氏王族之墓。”他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将衣衫拉紧,衣带重新系紧,起身而出,边走边说:“既然霍氏的王墓出现,若是当年巫族还有后裔不是也正常。”不可能!鸣栖还未将此话说出口,她突然窜起,“你未来岳家在霍氏王族墓中找到的那件密宝,当真只是那尊祭天的鼎吗?”"可还有其他?"这可能与当初从霍氏王墓里挖出来的宝物有关,兴许是放出了什么万年前镇压在宝物内的东西。祭天的时候他们离得远,没人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祭祀那一日,风云变幻。鸣栖觉得那不是普通的玉鼎。容珩品着她口中那句“未来岳家”,忽而一笑:“说起来,如果你真的对鼎感兴趣,我们现在可以去看看。”“现在?”鸣栖惊讶,现在已经入夜了?她犹豫不决,但一看,容珩已然穿戴完整,又是衣冠楚楚的清隽模样。只是身体尚且疲惫,鸣栖不想动弹。容珩不经意间唇角弯起了很浅的弧度,目光略斜就这么盯着她,嗓音拖着一个尾音:“还是我刚刚弄疼你了,不舒服,不能走动?”鸣栖顿时脸爆红。男妖精胡说八道什么东西!“现在就去!”她麻溜地爬起来。黑夜沉沉,惯能隐藏人的踪迹。两道身影穿梭于行宫之上,几乎融于夜色之中,看不清半点痕迹。两人混过守夜的侍卫,低趴在楼宇的窗沿边,等着守卫走过。鸣栖难得看到容珩穿了身紧身的夜行衣。容珩顶着这张看起来克己复礼的脸,却尽做一些荒唐放肆的事情。青铜鼎被束于藏宝高阁。守卫众多,每隔一个时辰,便有诸多守卫交替。容珩带着她翻过窗户,一路混到了密室之内。“你怎么知道在这里?”鸣栖跟着他,最终忍不住开口。容珩看了一眼她:“我是太子”哦也是他们被一座青铜门拦住了去路。即便是隔着门,鸣栖亦感受到青铜鼎的气息。若只有她自己,闯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容珩在这里,她不便动用术法。谁料,脑中这个念头还未想完。眼前的男人已经一言不发走向青铜门,长指摸索门上的纹路,只是思索了片刻,随便拨弄了几下,眼前这尊固若金汤的机关就打开了。容珩显然很满意,“走吧。”鸣栖对容珩有了新的认知。借着月色青铜鼎便毫无保留地出现在两人眼前。鼎通体青绿,成四足,以云雷纹做装饰,足上是远古凶兽饕餮,足下更刻满了诸多人面。“刻了什么”果然鼎的正中间铸有几个铭文她缓缓蹙眉,只觉得这个文字眼熟,好像在上古史书里看过几眼,但也不大明白是什么意思。她掌心银光闪动,想触碰其,施展追神术。不料倏地一道劲风扑面而来,鸣栖眼眸颤动,顿时察觉到身后的凶意,她侧身而动,瞬时退开了数十步。"铮"的一声。流光正中鸣栖刚刚所在的位置!鸣栖心头跳起,两人赫然同时看向一个地方,一名蒙面人正栖息在阁楼顶端一隅!,!“是那个邪物?"容珩眯起眼睛。这个念头在鸣栖脑中晃过,又很快被打破,“不是,这是个女子。"蒙面人身形纤细修长,墨一般的长发隐藏在月色里,她不知从何处而来,几乎是突然出现在阁楼内。软剑自腰间抽出,折射出月光的光影,刺痛了黑衣女子的眼睛。趁着她甫一闭眼,容珩抓住了破绽,长剑如霞光穿破流云,凌厉而凶狠。少女蒙面,一双弯月的眉不自觉拧成了麻花。下一刻,忽而消失不见。容珩扑了空,但余光之中,少女的身影出现在另一侧。手腕翻转,长剑冲着她的面门而去,将其生生逼退落在了地上,与他们对峙!蒙面少女盯着他们,似乎判断眼前的人到底是凡人还是神仙?“让开,休要阻止我!”她手中法杖灵气不减,挥舞之间,冲着他们的命门杀去!是神力!鸣栖被她突如其来的神力震惊,没有半分犹豫扯着容珩的袖口,反身拥住他的身体,替他斩断了这道咒印。“到手了”趁此机会,少女已然抓住了青铜鼎!她眸光闪烁,眼角是得逞的笑意。“你不能拿走。”容珩未曾有半分犹豫,旋转半圈,稳住身形的同时,两步上前,同时握住了鼎的另一侧耳。鸣栖与其配合,指尖凝起咒印,一个弹指直击蒙面人。少女一惊,下意识躲避,谁料咒印被她震开,反弹到了青铜鼎上。鼎一夕之间,竟嗡嗡颤抖。三人的目光同时看向青铜鼎。黑衣女子愕然,几乎骂出了声:“哎,别别别!”“轰隆”“谁”“谁在里面!”“快进去看看!”阁楼外,侍卫们听到声音闯了过来,刀剑已然出鞘。只是屋内空空荡荡,没有人的存在。侍卫将屋内转了圈,不满地骂了句:“哪里有人,是你小子幻听吧!”天地色变,到处乱窜!鸣栖只觉得脑浆都快被甩出来了。"哐当"几声她的身体陡然下坠,正好砸在了一座荒废的城墙上。砸得她腰都快断了。容珩在她的不远处,撑着额头起身,睁开眼的瞬间,望着四周有些迟疑。黑衣少女在鸣栖不远,面对两人,她顿时摘掉了面巾,露出一张精巧凌厉的脸。不过她好像脾气不是很好,张口便是怒骂:“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鼎啊,被吸进来,简直不要命,还搭进来个凡人!”少女张牙舞爪,把自己缩成一团生闷气。鸣栖爬起来,揉动她今天几番苦命的腰,实话实说:“就是因为不知道是什么鼎才会来查看,要是你不来抢,说不定就看出来了。”少女把自己团得跟只生气的河豚似的,“这是摩舍诃鼎啊!!”鸣栖很诚实,“没听过。”“你!??”少女的怒意丝毫没有预料的卡住,不敢相信她竟然不知道,眉心拧得紧巴巴。“摩舍诃是巫文,翻译过来就是祭魂鼎。”:()太子命不久矣,卦妃神力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