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种族的无聊纷争罢了。”吉普莉尔的理智在脑海中发出了冰冷的声音,试图将这股异动归类为不值得关注的事件。
天翼种的高傲,不允许她对这种充满原始兽性的场面产生兴趣。
然而,她那扭曲的求知欲,却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思维,向她低语着充满诱惑的言辞。
这并非纷争,这是一场“知识”的现场演示。
一个强大的未知雄性,正在用最极端的方式,向一个雌性“灌输”着某种信息。
她必须去确认,必须去记录。
这不是出于窥私的欲望,而是作为一名究极的学者,对未知现象进行观测与分析的责任和义务。
吉普莉尔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完美无瑕的借口。
她那圣洁而高傲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探究的神情,仿佛即将开始一场神圣的学术研究。
她要采集这份独特的气味样本,分析其化学构成;她要录下那矛盾的悲鸣,建立全新的情感声学模型;她要亲眼见证,这未知力量的源头,究竟是何种生命形态。
这个念头一旦形成,便再也无法遏制。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深处,那个承载知识与力量的子宫,似乎也因这遥远的刺激而产生了一丝微弱的、空虚的悸动。
她立刻将这种感觉归咎于高阶生命体对低阶生命能量波动的正常生理反应,然后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
吉普莉尔收拢了背后巨大的羽翼,整个身体如同一支离弦的箭,悄无声息地向着那异响与奇香的源头垂直坠落。
高空的风被迅速甩在身后,森林的冠盖在她眼前急剧放大。
她精准地控制着自己的魔力,没有引起一丝一毫的魔力波动,甚至连下坠的风声都被完全消除。
她如同一位幽灵,一个不存在的观察者,降临到这片即将上演未知剧目的舞台。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股混合着雄性麝香与雌性体液的气息变得愈发浓郁,仿佛化作了实质的、湿热的空气,包裹住她的全身。
那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她甚至能分辨出其中压抑的喘息、牙齿打颤的咯咯声,以及一种沉闷而富有节奏的、湿滑的撞击声。
啪嗒…啪嗒…这声音仿佛直接敲打在她的心脏上,让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几分。
最终,她轻巧地落在了一棵巨树最茂密的枝干上,柔软的靴子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她隐藏在层层叠叠的树叶之后,拨开眼前最后一片宽大的叶片,将视线投向了下方那片林间的空地。
刹那间,她那阅尽万卷的异色双瞳,猛然收缩到了极致。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震撼、荒谬与极度兴奋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她用六千年高傲筑起的堤坝。
一种全新的、充满了亵渎与暴力的“知识”,正以最原始、最直白的方式,在她眼前展开。
林间的空地被斑驳的树影切割成明暗相间的棋盘,而棋盘中央正在上演的,是一场力量与血肉的原始祭典。
吉普莉尔屏住呼吸,金色的右眼与蓝色的左眼同时收缩,将眼前的景象以最高的解析度烙印在她的脑海中。
那是一头她从未在任何典籍中见过的生物,姑且可以称之为马,但其体型远超世间任何凡马,肩高几乎达到一个成年男子的胸口。
它通体覆盖着如夜幕般纯粹的黑色鬃毛,每一束毛发都闪烁着油亮的、近乎金属的光泽。
虬结的肌肉如同磐石般在皮下滚动,每一次呼吸都喷出灼热的白气,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而在这头被她命名为“幽影魔马”的雄兽身下,是一个早已失去反抗能力的雌性精灵。
她那象征着高贵血统的尖长耳朵无力地耷拉着,银色的长发混杂着泥土与汗水,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身上那本该华美的精灵长袍被撕扯得七零八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布满了粗暴抓握留下的红痕与即将转为青紫的瘀伤。
她被雄兽巨大的身躯完全压制,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趴在地上,两条修长的腿被强行分至极限,为身后那蛮横的入侵者敞开了门户。
吉普莉尔的目光,最终被牢牢锁定在了二者交合之处。
那是一根与雄兽庞大身躯相称的、不成比例的紫黑色巨物。
它狰狞而硕大,饱胀的龟头被撑得晶亮,青筋如同蜿蜒的毒蛇般在柱身上盘绕、搏动。